,看了秦泤南一眼,无奈说道:“一个小鬼头,哪里知道什么叫终生难忘。”
“明瑜姐姐,我不小了,马上十九岁了,我现在也是出宫开府的王爷了,马上就要大婚了。”秦泤南气呼呼说道。
听着这话,傅明瑜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咱们小八是想娶媳妇了,这我可得好好跟太后娘娘说说,让她给你指个名门闺秀。”
“明瑜姐姐,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秦泤南委屈的看着傅明瑜,转而看向秦景渊,“六哥,你快帮帮我,明瑜姐姐现在太会欺负人了,我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说着他冲着他使了使眼色,六哥也真是的,连姑娘都不会哄,活该娶不到媳妇。
傅明瑜看了秦景渊一眼,脸上的笑容跟着冷淡了几分,转过身看着别处。
“八弟,你先退开,我有话要跟郡主说。”秦景渊忽的向前,越过秦泤南,朝着傅明瑜走去。
“哦,是啊,我忽然想到我有个东西落到南书房了,我去去就来。”秦泤南风一阵的跑开了。
傅明瑜看着身旁的男子,冷笑一声,“景王殿下支开小八,究竟想要与我说什么?”
“停手吧。”秦景渊目光沉沉的看着身旁的女子,“不是每一次都有这般好的运气。”
傅明瑜眼神微紧,淡漠说道:“我不明白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讽笑一声,“说来要恭喜殿下又立大功,听说皇上今日难得夸奖你了。”谁不知道当今皇上最不喜的儿子就是景王,景王做过唯一的一件让皇上当众夸奖他的事情就是,他亲手断送了恩师的性命。如今,是因为同样的事情。
“若不是昨日有人在你们前面劫牢,你以为你逃得过?!”秦景渊没心微锁,眼底写满了沉郁,“你忘了我对你的提醒了。”
“我也跟你说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傅明瑜冷笑,他可以无情寡义,但是她不能,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讽刺说道,“听说昨晚景王殿下遇上了夜煞公子,看来这夜煞公子也并不如传闻中厉害。”
秦景渊对傅明瑜的恶意好似未闻一般,他的目光忽的落到了湖面游荡的水鸭上,静默着,整个人似是被一股寂然的气息包裹着,良久,他低声说道:“你相信这世上有鬼魂吗?”
傅明瑜一愣,狐疑的看了秦景渊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从前在这宫中,他们最喜欢在这净水湖边玩闹,那个时候他最是顽劣了……
“如今你看着这曾经将你吊起来的树,看着这淹过你无数次的湖,却不用再见到那个戏弄过你的人,这东华再也没有能压制你的人了,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畅快,呵……”傅明瑜嘲讽说道,眼底不觉染上了些许的哀伤,睹物思人,说的不过如此。她一咬牙,偏过头看着他,“我不会就此罢休的。”话落,她直接朝着前方而去。
秦景渊没有出声,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看着净水湖湖面上那一圈圈的波纹,思绪飘远……
慈安宫中,太后坐在软塌之上,目光一直盯着门口,似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身旁的曾公公看着太后直勾勾的眼神,心下叹息,这都多少天了,重光郡主也不知道进宫来看看太后,太后这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可是就是盼不到亲亲外孙女过来瞧她。
“太后,要不,奴才派人去请郡主进宫陪您?”曾公公忍不住说道。
听着这话,太后收回目光,脸上的失望难掩,但是确实摇头,“罢了,人老了,总是希望儿孙在身边,可是年轻人却总是喜欢自由自在的。”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殿外明媚的阳光,忽然叹息说道,“小凌儿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节,踏青赛马,游湖赏花,没少被他爹说身上纨绔之气太重,可是咱们家小凌儿学什么都快,又喜欢顶嘴,经常把楚翼那个顽固气的个半死。不过,如今最可怜的是明瑜那丫头……”
曾公公低着头,回答说道:“明瑜郡主福泽深厚,将来定然能觅得如意郎君。”
“那丫头倔着呢。”太后叹息一声,眼前忽的一亮,“哀家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齐家跟叶家的亲事是不是近了。”
曾公公连忙说道:“回禀太后,安国公夫人已经让人到叶家下娉了,现在叶家大概已经开始准备嫁妆了。”
听着这话,太后猛地想到了一件事,忽而笑着说道,“哀家知道汐儿为何不来看哀家了,这丫头跟她娘一样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