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你放心将她交给我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笑意全无,有的只是肃然。
叶凌汐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我是不信你,可是当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可信的时候,总是要找出一个相对可信的人吧。所以,司南先生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我这个人说一不二,谁辜负了我的信任,结果恐怕都不会好。后日你们大婚,我会上门拜访恭贺的,先告辞了。”
看着那从身边离开的身影,司南珏忍不住转过身来,不愧是当年风靡天下的楚少帅,即便改头换面了,说出来的话也能震动人心。
就在这时,有人靠近,司南珏偏过头,看着走过来的秦景渊,眉头动了动,这两人是约好的吗?一前一后,相互错开?!
“景王殿下的伤可好全了?”司南珏笑着说道,这伤势还未痊愈就跟那个疯子交手,也亏得那个疯子心有牵绊,否则怕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秦景渊淡然说道:“好一些了。”
“看样子景王你是来拜见太后的,在下也正好要给太后号脉,一起吧。”司南珏坦然看着秦景渊。
秦景渊闻言皱眉,“昨日你不是来过了吗?这般连续号脉,倒是不像你,是不是皇祖母她……”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景王殿下。”司南珏淡然说道。
秦景渊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上前一步,“皇祖母还有多长时间?”
司南珏看着这速来以冷硬著称的男子眼底的波动,心头了然,大概外表冷的人都有一颗热切的心,只是通常他们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罢了。
“就在这几日了。”司南珏叹息一声,“我已经尽力了,太后是忧思于心,加上年纪大了,病情早在三年前就加重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
秦景渊当然知道太后的病到了何种程度,只是听到司南珏说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本王刚刚看到重光在这里,你有跟她说吗?”秦景渊看着前方有些凄冷的慈安宫,眼底浮现一抹伤痛。
司南珏摇头,“没有,太后嘱咐过,让我不要告诉公主。”不过他不说,她未必猜不到。
秦景渊闭了闭眼,点头,“好。”说着,他抬脚朝着慈安宫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冷硬的背影,司南珏皱眉,这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啊,不过对象是君千澜,无论是在情场上,还是在争霸天下上,这两个人注定会是对手。
号完脉之后,司南珏就离开了,殿内就只留下了秦景渊陪着太后。
“小六,你知道哀家今天为什么要找你来吗?”太后看着秦景渊叹息说道。
秦景渊看着太后,不说话。
太后摇头,“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将心思藏的太深了。”她叹息一声,看着头顶的帐幔,“可是很多时候,你若是不说,别人又如何知晓你的心意呢。”
秦景渊垂眸,墨玉般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暗涌。
“哀家一早知道你喜欢小凌,本想先公开小凌的身份,然后给你们赐婚,顺便也让楚家能免于皇上的猜忌,毕竟再厉害的门阀若是没有继承人,那么那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的,而你又是皇上最心爱的女人的儿子,为了你,他也会留下楚家的。只是没想到,皇上比哀家的动作还要快。”太后看着秦景渊冷峭的脸,枯槁的手伸出,拍了拍他的手,低声说道,“你这孩子也是个能忍的,那种情况下,还能跟你的桓儿一起演戏,甚至为了保全楚家妇孺老幼,连你最敬重的皇长兄都杀了,可是你的父皇远远比你想的还要心狠,他怎么会容忍斩草不除根的事情发生呢。最后你背负了残害兄长的罪名,而小凌她们也没有被保全下来。如今楚家活着的人,恨透了你,这些年,你过的定然是很苦吧。”
秦景渊看着秦太后,“皇祖母,孙儿不苦。”他甚至一直在期待着那个人踏马而来,手执赤练剑,取他性命。
太后点了点头,“你这孩子素来是个心性坚定的,跟你娘一个脾性。可是,小六,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人活着,可是发生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你再执着下去,只会误人误己。”
“皇祖母想要与孙儿说什么?”
看着秦景渊暗沉的眸子,太后叹息一声,“勿怪皇帝喜欢你,什么事情一点就通,也罢,哀家就直接与你说了吧,哀家反悔了,不打算将汐儿嫁给你了,你们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