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急忙退了十多步远。
匡南锋握着匕首对着匡牧人的腹部又是一下,秦子夜及时冲过来从背后将他扑倒在了地上,匕首脱手飞出了老远。
匡南锋常年在外面跟人动手,一身蛮力,他将秦子夜掀翻,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在地上狠狠撞了几下,秦子夜后脑勺下方的地板上出现了血液!匡南锋红着眼睛两手掐住了秦子夜的脖子,理智全失,早就忘了手下这个人是他的儿子,秦子夜很快就喘不上气,整张脸涨红起来!
匡牧人撞开了匡南锋,用力过猛牵动了腹部的伤口,虚脱的仰倒了下去。匡南锋丢开秦子夜,用膝盖重重顶住匡牧人的胸口,匡牧人的五脏六腑都要给这一下弄出来了,心脏也窒闷不已。他仰头咳了两声,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上方天花板上大块大块的吊顶在摇摇欲坠。
这栋大楼没有装修完,或许是起了火受热温度太高,导致松落了。匡牧人使出全部力气狠狠在匡南锋腹部踢了一脚,将匡南锋踢得摔倒在了一边,然后往旁侧翻滚开来,几乎是他刚刚离开,天花板上的吊顶便噼里啪啦下雨一样落了下来,砸在了匡南锋身上。
秦子夜爬起来扶起匡牧人,两人看去,乱七八糟的建筑材料下没有传出半分匡南锋的动静,不知是被砸晕了,还是……
秦子夜看了那里几秒钟,低声道:“快走吧。”
火势越来越大,不光是天花板的吊顶松落了,墙上、柱子上粘的板砖、还有高处一些不知用来做什么搭起来的木架也开始往下掉。。
秦子夜扶着匡牧人找到了一个出口,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的一根又粗又长的柱子斜卡在门上,柱子是木制的,已经烧起来了。
幸好这个地方空间够大,刚才在与匡南锋纠缠中两个人身上都没沾到汽油,不怕靠近一些火势小的地方,匡牧人让秦子夜先从柱子下方钻过去,秦子夜怕他身上有伤活动不方便,让他先走,两人正在推攘,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宋文哲身上燃着火在地上翻滚着,大喊:“救我!”
匡牧人跟秦子夜紧皱着眉相看了一眼,一同返身回去,脱下身上的外衣扑灭了宋文哲身上的火焰,然后用外衣把他包住,搀着他先把他从柱子下面推了出去。第二个出去的是秦子夜,他从柱子下面钻出来,立马就回身一只手伸回去抓住了匡牧人。
匡牧人一手捂着腹部的伤,一手撑地往外钻,他刚从里面钻出来,那柱子便从中间断裂,砸在了地上,登时整个门变成了一片火屏!
两人架起昏迷的宋文哲,拖着疲惫的脚步往楼下跑,刚下去两层楼,便看见黑漆漆的楼道里手电筒的光在凌乱的闪动,有许多人在大喊:“匡先生?秦先生?你们在吗?我们是卢大当家的人!”
听到这些声音,秦子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高悬着的整颗心瞬间便坠了下来,他张口刚想应答一句,却忽然眼前影子一闪,只见匡牧人身体前倾,沿着楼梯栽了下去。
不知道谁那么有先见之明,连救护车都叫好了,匡牧人和宋文哲马上被抬上了两辆救护车。
前往医院的路上秦子夜一直握着匡牧人的手,江静兰坐在他旁边,对他说什么他都没有反应,只是紧张的看着匡牧人,纹丝不动。
看着这样的秦子夜,江静兰心中即便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匡牧人和宋文哲被推入了手术室,秦子夜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呆呆的盯着手术室闭合的大门。
说起来,秦子夜才是被绑架最久的一个,到现在已经超过一天一夜了,这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没有正经吃点东西,刚刚还差点被匡南锋掐死,身上早就狼狈不堪。
林云非在他耳边劝道:“你跟我去病房里让医生检查一下身体吧,然后洗个澡吃些东西,匡哥不会有事的!”
秦子夜却是没听到般。
林云非无奈了,不再说话。
秦子夜仿佛等了几百年几千年那么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门打开,护士们推着病床出来,医生说道:“还好及时送到了医院,手术很成功,伤口已经缝合了,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秦子夜不知何时已经攥得血肉模糊的手心这才松开,整个人也好像瞬间被抽光了力气。疲惫与困乏就像巨大的浪潮袭来,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旁边林云非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