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的出征并不得人心,不管是军心民心,其实都是反对那时候出征的,但张扬却是一意孤行,而吕布此次出征却是军心所望、民心所归,因为他征伐的对象是令边塞这些百姓和军人都深恶痛绝的频繁犯边的匈奴人。
不过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幸运还是不幸,在渡河的时候没有看到匈奴人的半个影子,可渡过河水走了还不过十里,却立刻与到了一群陌生人,而且从外表一眼就能够认出来,他们遇到的就是匈奴人,还是匈奴骑兵,人数大概在三千到四千不等。
而令人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的是,这些匈奴人竟然还主动跑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乃是匈奴勇士珷玞,你等汉人入我匈奴国境,可有通报?”说话的这大汉身长仅有七尺,但其膀大粗圆,分量十足,说起话来瓮声瓮气,倒是极像典韦,可惜整体小了一圈,应该是个缩小版的。
不过同样是在大军前列的吕布可不会理他,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这令深感自尊受辱的他不禁大怒,道:“呔,你这汉人,问你话呢怎么竟不开口?若不回答那你们也别想要从此过去了;当然……”看着吕布还是没有反应,这名叫珷玞的匈奴大汉似乎有些奈,然后就叫道:“若是你们能够用粮食来换你们的命,本勇士也是绝对不会介意的,我手下儿郎们也会放你们离开……”
原来说到底还是为了粮食拦住他们的去路,可他真当面前的大军是摆设,明明人数看上去就要远胜于自己,还敢这样明目张胆“敲诈”?
“聒噪。”吕布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就没有兴趣再多说,真正的战斗终归还要看行动。
赤菟知道他的心意,四肢健壮的马蹄早已经蓄势待,只在吕布一声令下,便冲向了那匈奴勇士珷玞。
珷玞看到他就这样奔来,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巴立刻闭上,一时间竟然有些仓皇,只能单手提起巨斧抵抗住挟风而来的方天画戟。
一股巨力从撞上方天画戟的巨斧上传过来,震得他虎口直接裂开,心中一惊,赶紧再加上一只手去攥紧斧柄,然后双手齐用力,使劲要挥动起来,想要以此摆脱吕布。
吕布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意,冷哼一声,长戟当空一穿,直接放过那巨斧,却在珷玞刚在欣喜松懈的时候,却拍马从另一边一戟挥舞过去,呈现横扫千军之势,这一戟的力量自不必言说,最终却是撞在了珷玞腰际,他双目蓦地一突,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腰际被狠狠敲中,然后连自己都法形容地一股力量将自己“送”离了马背,接着斜飞出去老远,五脏六腑一瞬间好似做了数种翻滚动作,难受得他想把过去一个月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如果还留在里面的话。
然后他吐了,不过突出的不是什么东西,是血,鲜红的血不要钱一般从他绝了堤的嘴巴喷涌出来,嘴唇一瞬间就苍白成金纸色,然后下一刻白眼一翻,竟然就此死了过去。
吕布一戟就挑死了这所谓的南匈奴勇士,顿时震慑住了对面的那些匈奴人,也让身后全军将士都不由高呼一声“好,飞将威武”,这一声喊总算是提醒了对面呆滞住的匈奴人,然后有些老骑兵就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他们面对的这群敌人是什么人。
飞将吕布吕奉先!这是一个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熟悉是因为他曾经深深刻在他们心里,在他们之中广泛流传,而关于他的传说从来没有什么美好;陌生则是因为他们已经几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好像他已经消失了一样,可是又在这一天,突然从天而降,给他们大大的一个惊,却没有半分喜。
他们虽然有三四千人,如果真的硬起来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但现在珷玞这个头头死了,群龙人心立刻就散了,谁也不愿意在这儿待下去了,纷纷转过身去居然就四散奔逃起来。
吕布却向王成点了点头,道:“将他们全都追回来,一个也不许放过,让他们逃出去,咱们已经渡河过来的消息就会泄露,可能会让匈奴早作准备,对咱们不利。”
“喏。”王成领命,立刻带着一支人马去追。
望着他们的背影,吕布冷声对部下众人道:“从此处开始,你们入眼处的除了我军中之人,都可以当做敌人,若是汉人,可不杀;但若非我族类,宁可错杀千万,不可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