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绮和赵长令面色不善的站在院内,他们身后跟着一群护院,看眼神都是属于来着不善的那种。
“你这么晚做什么去?”程灵绮言语冰冷,一旁的赵长令低头不语。
“出门,私会!”徐灿理直气壮的道,“怎么,程大小姐吃味了?”
虽然此刻徐灿表面上无比的镇定,可是心中早已经惊涛骇浪。他思绪万转,却找不出一个应对策略,如果那些人真的要强行进入徐灿的房间,那自己算是完了。
“哼。笑话!”程灵绮语气依旧冰冷,不理会徐灿,对身后护院道:“搜!”
“慢着!”徐灿脸色不善的喝道:“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你来后,内府已经两次被闯,说不得那贼子便是你的同伙!”程灵绮道。
“呵。自我进入程府,你便没尊重过我,像你这种刁蛮任性自以为是的小姐本公子见多了,出了什么事,便都赖在我头上,我也可以理解。但今日说一千道一万我也不会让你搜,把我当成什么了?!”徐灿道。
“把你当成什么?这整个院子都是我程家的,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程灵绮不理会徐灿,对身后护院道:“你们还不去搜!”
见那些护院已经走过了自己的身后,眼看着便要去推门,反正横竖也是个死,徐灿已经偷偷的将天离握在袖笼中了,他自信,配上闲庭步,可以迅速的牵制住程灵绮,以求得自保,“好好!程大小姐就是程大小姐,这个鸟姑爷本公子也……”
“住手!”就在徐灿要出手的时候,竹园大门外传来一阵凌厉的喝声,声音中带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气势,让人听而生寒。
那些护院听到这声音后,果真不敢上前半步,刚触碰到徐灿房门的手,立刻缩了回来,一行人退回到程灵绮身后。
“爹?你回来了?”程灵绮言语中带着一丝喜悦,喜悦中夹杂着一丝不悦。
“胡闹!”
说话的正是程破敌,此刻他已经出现在灯火之下,映出了那张久经沙场的黝黑国字脸,他身材魁梧,眉宇间带着一丝英气,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着一席居家休闲服,大约有六尺高,一缕美髯随风摇曳,冷冷的打量着徐灿,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看得人很难受。
索性徐灿在后世早已经练就了心性,这点儿气势对他来说着实不算什么,他淡淡的对视了程破敌一眼,然后很有礼貌的行了一礼:“小子徐灿,见过程大人。”
那程破敌眼中不可察觉的流过一抹诧异,随即恢复正常,便道:“老夫现在哪里还是什么大人,你这小子,称呼可不对,我乃你岳父大人!”
“爹,他勾结贼子……”
“放肆!”程破敌制止了程灵绮:“还没闹够?他是你的夫君,你怎可怀疑他?还有长令,怎么由着你表妹来?”
赵长令那草包看样子很是怕程破敌,一颗大脑袋快要埋没在了胸间,支支吾吾的道:“长令……错了。”
这他娘的又玩哪一出?程破敌这老东西早便说要来见自己,却为何赶在这个时候前来?
而且自己和他素未谋面,哦,也就是应聘当天看了一眼,可徐灿是不会相信自己那低调的王霸之气会在那日乍泄,从而震惊了程破敌。
那就奇怪了,从程破敌今日态度来看,倒是很明显偏向自己,这到底怎么回事?
程破敌冷眼看着程灵绮身后的护院,喝道:“还不回去!日后休要对姑爷这般无礼!”
徐灿现在很是焦急,这些人可以这般悠闲的扯淡,扯着大道理,打着太极拳,但徐灿不行,房内此刻还有个伤者,若不医治及时,说不得便要命丧黄泉。
“呵,无妨无妨,娘子既然要去我闺房参详一般,又岂能阻挡。”徐灿故作轻松的道。
“不要脸!”程灵绮气呼呼的离开了,一旁的赵长令也长舒了一口气,急忙随着程灵绮一起跑开了。
此刻院内就剩下程破敌和自己,那程破敌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徐灿,良久后眼中露出一抹赞许,“想不到倒是被老夫淘来一块宝。”
他说罢,便背着手离开了。
这老家伙,倒是有点眼光。
等程破敌一行人离开后,徐灿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晚风吹过,后背一阵发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
他不在耽搁,望了一眼房门,抬步便朝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