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仅仅靠这些,还不足以让其他地方‘真正的大商人’冒着风险来到这里。
这里更加吸引他们的,其实还是黑衣军对他们开出的让他们根本无法拒绝的价码。是的,张世华现在的确是挺有钱的。随着前不久攻打下了中兴路等广大的地盘,通过各种方式,张世华自然一下子又在公库中储存了大量的金钱之后。
这些金钱有的是从官府的公库中得来的,有的是从抄贪官污吏的家和一些个传承了百年的豪强大户的手中得来的。虽然说这些钱得来的过程不能算是纯洁的不带一点肮脏。
但,钱就是钱。银子就算沾上血了,它也是银子不是。
所以为了让这数百万两的巨额财富发挥它的作用,张世华也不由如散财童子一般,对外展开了巨额的贸易求购。
毕竟对于张世华和黑衣军来说,诸如粮食、布匹、药材、盐、酒等物资,根本就是永远了填不满的一个大窟窿。
所以当张世华开出了远超市场价三倍乃是更高的价格之后,在数百倍利润的吸引之下,一些个实力雄厚的大商人,谁还会管张世华现在是不是正在造反的革命军,会管元蒙朝廷的狗屁禁令。
毕竟张世华开出的可是高于市场价三倍的价码。而这也就是说,他们这些商人运一趟粮食、布匹、药材,来到张世华这里,最低也能赚上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是一个什么概念。
要知道,马克思曾说过: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被绞死的危险。
是的,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对于任何地方任何时代的商人来讲,都是无法抵挡的巨额诱惑。
为了它,商人们杀人放火也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就更加不要说违背元蒙朝廷那一道轻飘飘的禁令了。
看一看后世的明朝就知道,海商最大的交易对象是海盗和西洋人;晋商最大的交易对象是草原人和满清八旗。这其中,哪一个不是朝廷所禁止的。但,有个屁用。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利益足够,连督查这件事情的官员们都会忍不住同流合污。你一道轻飘飘的禁令,又能禁的住谁。
所以,在张世华从中兴路班师回襄阳,闹出了捅破天的大乱之后。襄阳城这边的渡口依旧是繁忙无比,汉水河面上的船只也依旧是来往不休。以至于在这种畸形繁荣的催化下,原本已经消失在战火中的樊城也不由再度开始复苏了。
不过对于此,张世华却并没有那么高兴,内心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
因为这样的贸易越繁荣,张世华吃亏吃的也就越大。而等到黑衣军公库中的银子花完之后,这样的繁荣自然也就不会在存在了。
所以这样的繁荣除了能让张世华在短期内积累更多的战备物资之外,对于张世华治下的底层百姓而言,他们所能收获的其实并不大。
然而对于此,张世华却也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身为文科班出身的他,肥皂和玻璃这种穿越者都会的大杀器,他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板甲、神臂弩这些东西扔到外面到时能卖出天价了。
尤其是板甲,随着黑衣军的连连大胜,板甲这种黑衣军独有的利器,自然也成为了其他义军或官兵手中的宝物。
以至于造价不过四五两银子的板甲,在外界都被炒出了十五乃是二十倍的高价。
不过板甲这种利器张世华自己都缺,就更加不要说向外卖了。
前两天刘福通任命他为平章的时候,就曾想从他手中交易两千副板甲。
不过,到最后,张世华也就只给了他五百副。虽然这五百副板甲让张世华换了两万石粮食外加一万两白银。但张世华还是不准备以此来和外界进行贸易。毕竟对他这样刚刚发展起来的革命军来讲,以卖军械的法子筹钱,那完全就是要钱不要命啊。
走在襄阳城宽阔的街道上,张世华心中想着这些事。然后走到一处说书人哪里的时候,却也不由面带微笑的停下了脚步。
“呵呵,看来四九他搞得不错嘛,我就给他提了一句,他竟然还真的搞出来了。”
密集的人群之外,看着说书人正在那里抑扬顿挫、兴高采烈的说着襄阳大战、黑衣王师下江陵这样新改编出来的段子,张世华也不由的饶有兴致的停下了脚步。
“主……公子,这边人多,听不清楚,你要是想,不如去前面。”见到张世华好像对听书有些兴趣,李五便也不由贴心的迎了上来,对着张世华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好,那咱们就去听听,看看这说书人,能把这件事说成什么样。”饶有兴致的答应了一声。一直跟着张世华身旁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也不由在第一时间为张世华分开了密集的人群,让张世华迈步走到了前排。
“这位……”桌子后的说书人,一看到面貌英武、身材挺拔,衣着打扮、行为举止都不似一般人的张世华向他着走来。这位落魄到只能在路边摆摊茶楼也进不去的说书人,也不由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拘束谨慎的对张世华弯腰揖了一礼。
“哈哈,这位先生无需拘束,我也是来听书的,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在意我。”见这说书人一脸拘束的对着他弯腰揖礼,张世华不等他问话,便也不由对着这人如此解释道。
“那好,既然既然这位公子发话了,小老儿便也就继续说了。”虽然心中奇怪像张世华这样一个衣着富贵一看就不想一般人的青年,为什么不去茶楼哪里面坐着喝茶听书,偏偏来光顾他的生意。
不过做生意,来者就是客。既然人家都说是来听书的了,这落魄的说书人对着张世华又抱了抱拳之后,便也不由坐下,清了清嗓子,一拍桌子上那好似惊堂木的小板,继续讲起了方才那为讲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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