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的打击对方。
……
“杀!”四门紧闭的万州城外,惊天动地的怒吼声不由再度响起。
一支又一支的部队,在郭羽的一声命令之下,也不由如潮水一般抬着各类的攻城器械向着防守森严的万州城扑杀了过去。
“弓箭手,准备!”见此,城墙上的秃忽不花不由怒吼着下达了军令。然后他看着越冲越近的楚军士卒,便也不由猛压手臂,“放箭!”
“嗖嗖嗖!!!”响亮的箭矢破空声紧随着他的这声怒吼而响起。
然后便也不由看到如雨一般的箭矢,就这么砸进了如黑潮一般的楚军之中。
“噗!噗!!啊!!!”鲜血喷出动脉的声音和惨叫声随之在黑潮中响起。
即便大部分的楚军士卒都在这个时候穿戴这甲胄,可面对着这种无差别的覆盖式攻击。却还是不免有很多运气不好的士卒,被射中了四肢、脖颈、面颊等甲胄覆盖不到的地方。
不过万幸,箭矢的这种覆盖式攻击并没能造成太大的伤亡。
仅仅是在折损了不足百人之后,如潮水一般的楚军将士便也就再度跨过了早在前天就被填满的护城河,推抬着各类的攻城器械,一直杀到了万州城下。
“三排的人,给我架盾防御,二排的给我扶好云梯,剩下的给我往上冲!”作为先锋军中的一员,大楚队正傅友德再度率领着麾下的将士杀到万州城下时。他便也就不由高吼着沉稳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而听到他这样的一声命令,令行禁止的楚军士卒自也是在第一时间,便就按照傅友德的命令,执行了各自的任务。
所以这般一来,傅友德帐下最为精锐的一排部队,便也就不由在各个什长的带领之下,携着短刃,飞快的在云梯上攀爬,展开了蚁附攻城。
不过这万州城的城墙足有四丈余高,为了加强防御,万州不但修建了瓮城,外围的城墙更是每隔六十步便就修建了马面。
因而这般一来,城墙上的弓箭手在攻击时不但没有死角不说。在城墙马面处防御的弓箭手们,更是可以轻松的侧击蚁附攻城的敌军。
是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仅仅爬到城墙中段位置,傅友德帐下一排一什的什长韩虎,便就不由被侧面而来的箭矢射伤。
“啊!弟兄们,跟我冲!!!”因为身上穿戴着板甲,所以侧面的箭矢也只是勉强射进了身体小半寸。因而这样的伤害不但没能让韩虎这个悍卒丧失战力,反而还激起了他的凶性。
这般,也不管依旧挂在身上的箭矢,便就以更快的速度继续向上攀爬起来。
“该死,滚开。劳资就不信,此贼能是铁打的不成!”见此,城墙上的一名官兵百户也不禁惊怒动容。怒骂了一声的他,一把夺过部下那把一石硬弓,拉满弓弦,便就想要将眼前这名自寻死路的兵卒射杀。
“不好,将军小心!”
“嗖!”
“啊!!!”一声痛呼传来,正在闷头向上攀爬的韩虎,却是不由感觉一股热流从城墙上面淋在了他的头盔和脖颈上。
因而,他不禁下意识的抬头上去看去。
“这!”却是一名百户官打扮的元蒙将领,竟是被一杆自下而上的飞矛直接透体。而淋在他头盔和脖颈上的热流,则便就是那百户官身体中喷溅出的鲜血。
“韩虎,你这混账,发什么愣,还不快上!”
“是,属下遵命!”听到自家队正的怒骂声,再想到自家队正拿手绝技。韩虎瞬间便也就明白那鞑将到底是怎么死的了,所以忙答应了一声,便就继续飞速向上攀爬起来。
而或许是因为傅友德方才那手绝技也震慑了周遭的其他兵丁,因而在接下来,韩虎竟也没有遇到什么阻拦,轻轻松松的便就登上了万州城的城墙。
“杀鞑!”快速的登上了城墙,韩虎怒吼一声,面色上也不禁显得十分兴奋。
毕竟他乃是他们队第一个登上城墙的,一个先登之功,绝对是没跑的。
而这也就是说,接下来就算他不幸战死,大王给他家的抚恤,也要比他人多出十五亩良田。
当然,韩虎绝对是不想死的。
因为以他现在积攒的功劳来看,只要有本营之中有排长的空缺,他韩虎就直接可以做排长那三十人之长了。
因而为了能做到“功成身退”,韩虎也不由真的化为了一头疯虎,拼命的向周遭敌人进攻。
他知道,只有这样,作为先登之士的他,才有可能在敌群中活下来。
“快快快,给我冲上去,冲上去。韩虎他一个人定不了多久!”城下,见到部下韩虎成功的登上了城墙,傅友德不禁面色一喜。但紧接着,他便就不由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却是在昨日,他们的旅将也曾短暂的登上了城墙。
可最后,那群先登之士,在敌人如潮水一般的反扑之下,依旧不免以惨淡收场。
是以他实在不想让自己手下的将士,也落得一个这般结局。
不过既然是战争,事事又岂能这般称心如意。
这不,当反应过来的元蒙守军开始往这边集结调动兵马时,那群登上城墙的悍卒,便也不由开始出现伤亡。
“噗,噗噗!”
“啊!!!”
一杆杆锋利的长矛带着无可阻挡的巨力穿透身上那层已然被鲜血染红了的板甲。剧烈的痛苦,也不禁让浑身浴血的韩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起!”元蒙官兵一方的枪矛手们高叫着。
只见的那数杆透体而过的长矛,竟也不由将韩虎那残破的身体从地上架起。
“阿虎!!!”城下,亲眼见到这一幕的傅友德不禁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发出了震耳的咆哮。
但,有心而无力的他,却也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下属,就这么被扔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