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想,便跟着他去了。
……
“这里是?!”我看着他推开了一幢宫室的大门,所以问了出声来。
这幢宫室从外面看起来便不小,那扇门高大概有三米,两扇门加起来宽怎么也有两米多,厚重无比,就算是皋陶这么一个大男人,也是挽起了袖子,用力才推开的,门上往下落了些灰,不知是多少年没有打开过了吧。
“跟我来。”皋陶说罢,带我向里面走去。
这宫室里尽是自梁上悬下的草绳,每一条草绳上,都多多少少打了些结,位置也多有不同,只不过这些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的结上落了许多的灰尘,年头似乎也不短了。
又是结绳记事吗?
“仓颉大人可在?”皋陶忽而提声问道。
我一怔,仓颉?!
不多会儿,听到这宫室内传来一些微弱的动静,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男人从一堆绳子后面探出头来,“庭坚?”
皋陶还未回答,那人自己就笑了,“忘了忘了,如今,你已是皋陶大人了。”
皋陶微微笑着,回过身向我介绍,“霍汐姑娘,这位就是仓颉大人,自黄帝时起,他便在这里任左史官了。你如果想要知道五年前的事,问仓颉大人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五年前的事?”仓颉这才提起精神,仔细打量了我一番,“你是……”
“仓颉大人,小女霍汐,得帝君允许,重新翻查五年前的旧案。”我怕他也误会,我是当时的汐月。
“霍汐?”结果他转过身去,也没多问什么,倒是嘀咕了句,“怎么这么个不吉利的名啊……还是汐月好听些……”
我偷偷看向皋陶,想知道这仓颉的脾气为何如此怪异。皋陶也只是以手掩口,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不是要翻查五年前的旧案吗?”仓颉走了一会儿,停下来回过头,语气有些严厉,“还不来?!”
“是。”我听他的话,赶紧跟了上去。
绕过这满宫室的绳结,跟着仓颉走到了宫室后半间……
我一下子懵了。
该如何形容眼前所见的景象呢?!这真的是太壮观了。恐怕后人绝对不会想到仓颉造字,竟然会是这般恢弘的景象。这后半间里,墙壁上满满地刻着象形文字……
整个墙壁上都是。
仓颉爬上了状似木梯之物,仔细在墙壁上找着。“话说,皋陶大人可是许久未到过这里来了吧。今次造访,竟然是因为要帮这一女娃儿查五年前的事。”
这话听起来,实在颇多不满。
“仓颉大人整日将自己关在这里造字,怎么会体会得到我们的辛苦呢?这些年来,高阳氏多是疫病和灾难,我这日子过得可不比大人在此清闲啊。”皋陶与他说笑。
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不错。
我在一旁未搭话,只是默默听着,皋陶侧目时发现我含笑不语,才问说,“霍汐姑娘在笑什么?”
我只能摇头解释说,“不是,只是好奇,为何前半间尽是绳结,而这半间……”
“黄帝时,便命仓颉大人收集,并且根据鸟兽鱼虫等百态创造文字,仓颉大人所造文字渐而取代以绳结记事之法,故而,后续便不怎以绳结再进行记述,而这满宫室里的字,就是仓颉大人对要事的记载。”皋陶低声说明这满屋子象形文字的来历。
“怎么,”却让仓颉听了个正着,“你这女娃子瞧不上我的字吗?”
“怎么会呢。”我忙解释,“大人所创造的文字,是结合了大人无上智慧的结果,必定是经过呕心沥血的过程,才有了现在的样子。绳结虽有大小和形状区别,但年久月深,难于辨识。这过个几年十几年的,想来单凭绳结去回忆当初的事,确实很容易就忽略了什么。可大人的功绩就在于,将各种异体殊形的文字统一起来,使它系统化、整齐化,一定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的。”
“你这女娃子倒是会说话了。”他被我哄得很高兴,笑么呵呵地走了下来。“不过啊,你也勿需将我捧得甚高,这些字大多是在我之前便有了的,我也只是将他们收集起来,整理了一番而已。说吧,你都想知道些什么?”
我瞧了瞧皋陶,皋陶也意外今日仓颉竟会这么大方。我说,“霍汐想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从第一起案件开始,死者是什么人?怎么样个死法?是谁发现的?当时,可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吗?……”
仓颉抬起头来,皱着眉头数落道,“才夸你一句而已,你就问出这么多问题啊……听我慢慢告诉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