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过,这样下去不行。这姑娘的病还没好,你们也都得累病了才行。”清莲大娘的声音隔着窗子传进来,我听得清清楚楚。
“没事。”是萧珏的声音,听着有些闷,嗓子有些变了调,“大娘,还是按照我先前开的方子,熬给她吃吧,我自己的病,自己能医。”
“嗨,你们呀。”清莲大娘闷闷不解,实在没了劝说下去的力气,转身去炊房熬煮汤药了。
“哎,霍汐姑娘好好的,怎么就让人……”竹牙好像觉得惋惜。
“闭嘴!!”沈桀呵斥,因竹牙那句话似乎刺痛了他,“我告诉过你不许再提!霍汐什么事都没有!听懂了话了没有?!”
“沈桀兄弟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啊。”竹牙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是,我们都知道你跟霍汐姑娘的关系好,发生了这种事谁也不愿意看到啊,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总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霍汐姑娘天天躲在房里不出来,大人这样,你也这样,那我们……”
竹牙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一阵骚乱。从听见的声音可以判断出来,他大概是被沈桀打了。
院子里的一团乱,引来了清莲大娘夫妻相拦,清莲大娘一边阻拦一边哀声叹道,“这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呢?!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
“竹牙,不许再乱说话。”一直沉默的萧珏终于开口了。
院子里又陷入到一阵死一般的静寂之中。
一会儿,清莲大娘端着药推门进到房内,见我醒着,欣慰了许多。“姑娘,你可算醒了,你这几日昏昏沉沉的,可给外面的人担心坏了。”
我没说话,只是由着清莲大娘上前来扶着我坐起,让我靠在一旁。
大娘这才把药端了过来。“你这病得厉害,倒不如让外面那位大人进来给你瞧瞧,要不然这光吃药,也未必能治本啊……”
而我现在,不愿意见任何人,听她提起,故意将头別到了一边去。
清莲大娘因为汤药还烫着,不急于喂我喝下,就先将它放到了一边,“姑娘,大娘也是女人,你心里要是有什么的,可以跟大娘说说。你不愿意他们知道,大娘不跟他们说就是了……大娘只是担心啊,你再这样下去会真的把自己憋坏了……”
“我没事。”而我还什么都不想说。
“没事?你也没事,大人也没事,连那个沈桀也说没事……你们都说没事,可大娘看着啊,你们都有事。他们是因为担心你,你呢,又躲着不说,其实那天沈桀将你抱过来的时候,大娘就已经感觉到了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而他们……嗨,你要是心里不痛快,说出来也就好了。”清莲大娘没有明说,但是可以想到的是,当天我被带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让她瞧出来些什么了。只是这事毕竟不抵其他,她也不好乱猜,这几日听到他们在外面偶尔的对话,相信清莲大娘也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测。
“我真的没事。”我说,不愿解释太多。
其实躲起来的这几日,并不是因为羞愧或者难堪才故意逃避的。因为被他们看到自己那个样子,会羞愧是一定的,可躲起来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是……只是思绪还处于一种很模糊的状态,我不太能分得清哪一部分是真实存在的,哪一部分是被催眠后暗示的。
贞操这种事,在未来世界看得自然没有这个时候那么严重,可是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不重要的。就是因为重要,才更要弄清楚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让他们进来探望,在他们安慰劝解之下,只会增加我潜意识对这件事默认的肯定,没有办法令我完全冷静下来回忆这件事。
就算,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要再回忆起来了。
可有一点,原来一开始被盯上的目标就是我。
而那件事到底是真实发生了,还是被催眠状态下的心理诱导,真的,不太容易分清楚……
这里毕竟没有妇科,无法通过检验来证实我发生过什么,所以在这一问题上,需要再多一些的线索回忆,来严谨地证实,做出判断。
如果我遭受侵犯了,那么侵犯我的人应该就是催眠我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遭到侵犯,清醒之后,我的身体所呈现出来的反应没有丝毫感觉,这也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在冷水里泡过的原因。
可是,如果我没有遭受侵犯,那么当时就算是在催眠中,我的感觉为什么会那么真实呢?这跟后来我身体所呈现的反应完全是相悖的。而且,我为什么会被赤身裸体地丢在冰天雪地的池水中呢?
我记得一件事,就是在我最后得救之前,曾经醒过来的那一次,我看到的池水边上,有很多的树,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没有雪。可是为何我被萧珏救起的时候,周围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