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欠身,姿态从容且态度诚恳。
如果伏樱氏是因为被有虞氏所吞并,因此才消逝在历史的进程之中,那么便如同昔日的九黎一样,被吸收进了九州中原,被同化,成为如九州无异的人。伏樱氏不再存在,但是伏樱氏的后人,却在有虞氏中继续生存了下来。
“当年翾庭一别,没想到,才不过些许年而已,竟已是物是人非了。”我们在离开翾庭之后,在冀州境内的昆仑山下留了下来,这么多年来,很少外出。哥时常拖着守望探讨武艺,萧珏继续钻研他的医术,弗昇娶了附近山上的一位农户的女儿。早些年开始,仓颉与皋陶倒是会经常往来我们隐居的地方,来见一下萧珏,来与我们聊一下外面的事,虞舜时期,曾任命皋陶掌管刑罚,皋陶制成史上第一部《狱典》,并刻在了树皮上呈给帝禹,皋陶的《狱典》得到帝禹的赞许,并支持他大力推广下去。夏禹末,帝禹曾属意皋陶继承大首领的位置。可惜,皋陶却比帝禹过世得更早了一些……
因追查汐月之事时,我对象形文字和族属符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这些年来……
“不过,听说你有预见将要发生的事这样的能力,是真的吗?”我从一些旧事之中将失落的情绪及时抽离,回到更重要的事情上来。
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本来早有预计,青姬在听到这样冒失的问题同时,不外乎是两个反应,一是惊讶,这种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因为她一旦表现出惊讶的话,说明她完全无意识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甚至是根本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如果是这样的反应,那么接下来从她口中得到真实情况的希望很大,惊讶的本身就足以证明她没有要隐瞒这件事的意思。而另一种反应,是与第一种完全相反的,是抵触,拒绝承认。那么这种抵触也会在我发问的同时,因为她有或者没有料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这一点可以从她一瞬间的表情读出来,如果她出现抵触情绪,拒绝承认这件事的话,恐怕接下来的问话会变得棘手很多。
可是,青姬的反应却刚好是第三种……
虽然我曾有预感,但是仍旧毫无准备。
青姬淡淡地笑着,神色哀伤,“霍汐大人也信吗?”
“不。”我说,却紧盯着她的一颦一笑,“我从不信这世上一切所不能用真相解释的事情,可但凡发生在世上的事,都有人为所未解的真相在其中。如青姬夫人所被传言的那样,能预示到将要发生的事,我不信传言,但若是事实真是如此,恐怕事情的发生和青姬夫人注定脱不了干系。”
或者像是汐月当年警觉到了,发生在身边的某个人的阴谋,所以知道将会有事情发生。
要么,可以提前预知事情发生的,就只有犯下案件的凶手。
“大人,请大人务必救救老夫人。”青姬没有为她自己求情,却求我想救荀夫人。
这不禁令我想起,听说在发现青姬杀害殷夫人的现场,她也是这样没有为自己狡辩,“青姬夫人,我想,不管你究竟愿不愿意为自己辩解,其实都没关系。无非是要多花些功夫,重新将线索组合起来,真相只是早晚和曲折的关系,却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刻意掩盖而永远失去大白于天下的可能,除非,是那个负责查案的人,不够尽责。”
青姬听后,只是浅浅笑着。
“此案事关你自己的清白,你不想为自己辩解,都没关系。如果你不是凶手,我一定可以找到线索来证明,并且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可如果你是凶手,那么最后我也一样会找到证据来落实你的罪名。你可以说或者不说,也可以继续卖关子,一副了然淡漠,超脱俗世的样子,继续被关在这里享受你的新婚生活,但是案件的真相是不会改变的,你愿意或者不愿意配合,这件案子都会照我的计划去继续查下去,未必会因为你的一两句话而改变查案的方向。”在以往的调查过程中,像是她这样不愿主动配合调查的,也着实见过一些,我对这青姬没恶意,只是她的态度与我的观念不合。“当然,你这时候提醒我,我至少会多留意一下荀夫人那里的反应,可是,在没有完全确定凶手以及凶手的目标时,我只能告诉荀夫人,请她派府院中的护卫多留意一些,对于保护她,我想我的能力有限。可如果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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