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出来看个究竟。
玄歌不着痕迹的撤回王辇前罩着的屏蔽,收回内力。轻轻抬手打开车帘子,无视贞郡王王府门前人山人海的惊呼声,清冷的扫了一样贞府门厅内,理了理衣衫。
转而,向车内伸出玉手。
冉子晚蹙了蹙好看的眉眼,用力打开玄歌有些寒凉的手掌。她才不要……不要他扶!她要摆脱他的手掌,就像一个暗暗的宣誓,冉子晚决绝的理了理青丝,食指轻挑开车厢内的帘幕……
掀开帘幕的一瞬间,贞府门前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看着自己?
冉子晚走出车厢的刹那,贞府门里门外,名门毓秀,世家公子,平头百姓,人声鼎沸?
想起之前睡得安稳,周遭如此喧嚣!可偏偏自己在王辇之内听不见丝毫吵嚷,转而看向风倾的手掌……心头一颤。
削竹成笛,股掌生风,一指分割两个世界?玄歌不愧为玄歌,深不可测……
一个站不稳,冉子晚嚯的一下从王辇上倒了下来,一把扯住玄歌的束在腰间的腰封,眼看玄歌的腰封就要被自己扯掉。
“啊……”还不待一个完整的惊吓喊出声,玄歌锦绣蟒袍轻轻飘起,玉手缓缓托起冉子晚下坠的身子,一个风流无匹的转身,将那片云朵般轻盈的冉子晚拥入怀中,打横着抱起来,嘴角笑意不变。
众目睽睽之下,墨发雪华的两个身影旁若无人的进了贞府,徒留身后一片情绪不明的唏嘘。
“我睡了多久?”冉子晚小声问道。
“两个时辰!”玄歌模样认真的想了一下,像是仔细的计算后答道。
“那……花宴……她们就等了两个时辰?”冉子晚震惊,这下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还有他们!”玄歌一脸的云淡风轻。
冉子晚顺着玄歌的声音望去,贞府影壁旁。最左边站着看不出情绪的荧惑,挨着的是四皇子玄天熠,皇太子玄天御。东洲花期,丞相府薛凌风,冉府冉子晨,君侯府夜南容,夜半夏……还有一个水墨少年,她猜那人便是玄歌说的云修吧!
一通看下来,冉子晚将头埋得更低,随即假装昏睡,不敢再看眼前。
凉浸有些落寞的看向拖着冉子晚的那双玉手,心口钝痛!
冉子潇坐在石墙上,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中,笑得漫不经心。唯独不见风倾……
十年时间,自己修行十年,而那人的修为似乎也更加强大。除了风倾,花期,云修还有自己……刚刚多少人催动内力想打开忠亲王府,王辇周围那个光圈,最后谁又做到了呢?眸光看了一眼气喘郁结,内力耗费之后的凉浸,叹了口气,执念之深!
“我……?”冉子晚只想将自己塞进地缝里面,一时间贪睡睡了两个时辰也就罢了,还差点跌倒,被这个妖孽抱着四处游街示众。想着冉子晚闭了闭眼,鼻孔朝天。
她是谁呀?嚣张,暴虐,不学无术。既然不学无术,自然包括诗书礼仪,闺秀闺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