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那一瞬间,在坐所有的眼睛,全部盯在他身上。
压力!
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聚集在他们身上,阎象轻轻咬了一下舌尖,人回过神后,袖子轻轻一拂,拂了这满堂的压力,恍若清风扫过,在坐的荆州官吏一个个都笑了....只不过这笑容有那么一点勉强,甚至是有点不情愿。
“送客!”
阎象还未开口,端坐在高位上的刘表却比他率先开口,直接送了客人。
“刘荆州我....”
阎象一听,傻眼了,当即欲要开口解释一些什么。
“不用多言,荆淮二地乃是死仇,不可能有合作的可能,你回去告诉袁公路,想要借刀杀人,老夫这把刀可是锋利的紧。”刘表面目表情的盯着阎象,一股上位者的压力扑面而来,一瞬间,阎象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不送。”
刘表再一次开口送客,言语中已经有不耐烦。
“你....哼...”
阎象面色通红,旋即一拂袖,转身离去。
等阎象离去后,坐在堂下的蔡瑁捋着杂乱无章的胡须不解的问道:“主公,这般做可否恶了袁术.....”
“哈,德珪难不成以为今日不交恶袁术,荆州与袁术就可以和善共存?”坐在蔡瑁对立面穿着素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嗤笑一声,继续说着:“德珪兄,今日这阎象能进了大堂,乃是他乃是袁术的使者,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阎象既然来,若是让他站在门外,外人会怎么非议....无礼啊!让他进了这议事厅,乃是礼之所在,让他走,乃是荆州上下的意思。”
“异度之言,吾受教了。”
蔡瑁幡然醒悟,起身向蒯越行了一礼。
见状,蒯越当即上前,扶住蔡瑁,连称不敢。
端坐在主位上的刘表微不可察的流露出失望之色。
他还在世,蔡家与蒯家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争权...这不好....
“主公,还在等陆行之?”
坐在蒯越身边的蒯良一直低着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才悠然开口。
“是也不是,陆行之倘若要来,早已经来了,现在未到,只能说明一事,他也在等...同样孤也在等....”
“难道....”
“善。”
刘表轻轻一颔首,赞同了蒯良的话。
然而还在长江上飘荡的陆芸则是好奇的询问道:“公子,按你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荆州,本来两日前就可以到的,偏偏...哼...”
这几日来吃鱼,吃的陆芸都想要吐了。
“等...等机会。”
笑吟吟的陆奇饮了一杯酒后,面对着陆芸不解的眼神,宠溺的摸了一下陆芸的脑袋道:“等长安之变。”
一语惊雷四起。
长安城董府内。
董大胖子手中持着黑棋,一子落天元,一堆肥肉颤动着道;“该你走了子师。”
“这天元....”
“子师需知下棋无悔,不得犹豫啊。”
“蒙相爷教诲。”
王允说着手中执着白子落下,这棋却是下的微妙,落在黑子旁边。
二人一时间,都露出诡异的笑容...
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