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比他想象中更加娇美清贵,看上去依旧宛若十七八岁的女儿家,身上的华服宽大,因此四个月的身孕还没有明显的弧度,身上瞧不出太浓的孕味。
因此,任由着她至今不请太医,大咧咧地瞒天过海,瞒住所有人的眼睛,谁也不知道皇后又有了身孕。
风月阁的事,就由着她去吧。
他话锋一转:“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她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搁下手里的茶杯:“什么时候瞒不住了,别人自然就知道了,我看还能瞒半个月吧。”
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茶杯,就着喝了一口,里面是红枣茶,滋补又香甜,适合有身孕的女子,也适合嗜甜的男人。
状似云淡风轻地问了句。“裴九成了青天监的人,也是你授意的?”
“我只是不想有人暴殄天物,劝了他几句而已,至于他有没有本事,那是青天监的职责,总不能让一个神棍溜了进去吧?”秦长安淡淡睇着他:“他当真考上了?”
“不仅考上了,还成了里面的风云人物,当时他断定三日后有大雨,果不其然,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护城河都快满出来了。”他顿了顿,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滑过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不过,青天监里的老师傅都说了,裴九看不出师承何处,可是无师自通这件事,实在太怪异,再者他夜观星象的方式跟其他正统方式也有很大的出入……因此,青天监把人名送到爷这儿来,让爷做决定,到底留不留此人。”
秦长安眨了眨美目:“三郎,你打算留下他吗?”
“他凭本事考上的,爷若是抹了他的名字,岂不是太小肚鸡肠?”他本来就不在意裴九这个小市民,哪怕此人再古怪,龙厉性子自负,绝不相信裴九能在他眼皮底下闹腾什么,搞什么幺蛾子。
像裴九这样的,他随时都能弄死,不留蛛丝马迹,只是,他还想不到理由那么做。
死在他嘴下的人是不少,不过,对于随意斩杀普通百姓,他却没有这样的兴趣。
不过,裴九的异能能够吸引秦长安的主意,甚至愿意为裴九提点一番,看上去此事已经不太寻常。
龙厉的眸子一沉,在心中想,但愿裴九别让自己改变不随意杀害平头百姓的决定。
“那就好。”她笑着点头,只是这一瞬间的笑意,却着实让龙厉看得不太顺眼。
“刚才有没有淋到雨?先去泡热水,去去寒气。”他径自替她做了决定,喊人送进两大桶的热水。
她洗好了之后,径自擦拭着长发,才见他走到净房之内,很快地沐浴更衣,一身神清气爽地走到她的身后,接过那块柔软白布,替她擦拭依旧还带着湿意的发丝。
等头发擦干了,他的手掌仿佛无意间地摩挲着她的肩膀,缓缓压下颀长身段,跟她咬耳朵。“皇后今日出宫,累吗?”
“还好,无非是听人说点感兴趣的情报,你也知道,风月阁我让冯珊珊打点,她做的很好,我只要当个甩手掌柜……”
原本摸着她肩膀的手掌,竟然无声地探入她微微松开的衣襟,覆盖在她柔软胸脯上。
一阵晕眩,她屏息以待,猜想他到底对于她私自开了风雨阁有什么想法,结果他……他根本忙着吃她豆腐!
由于他依旧站在他身后,她不得不扬起下巴,看向他的那张脸,才能洞悉他此刻的心思。
她仰着的小脸很适合亲吻,窗户透过来的月光镶着那张光洁柔嫩面颊,让人心痒难耐。
龙厉并未挣扎太久,就这么俯下俊脸,信手拈来地吻上她湿润的唇,他伸舌舔着点点银辉,又把舌探进她轻启的唇内,她的身子软软往后靠,全随他主导。
两人气息交融,好半响,她微微喘着,徐徐掀睫……男人凝望着她,目光幽深,两人的长发径自交缠,分不清是谁的发,却无法挡住他愈发炽热的眼神。
“既然不累,皇后是不是该看在朕等了这么久的份上,弥补点什么?”
他的嗓音在别人听来过分清滑,毫无起伏,听着总是让人不寒而栗,杀人如麻,但对秦长安而言,听久了会上瘾。
他的眉眼俱柔,没有调侃嘲弄之色,眼神认真,像是无言地说着什么。
她站起身来,面对着他,双手捧着那张俊美面孔,唇间似乎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味,她柔声笑道。“皇上的耐力,着实让人钦佩。”
这一次怀孕,他笃定里面是个女儿,因此比起第一胎更加自制,两人还很年轻,又夜夜躺在一张床上,亲亲摸摸难免擦枪走火,可最终他都忍下来了。
上次怀着儿子的时候,一过了三个月,龙厉就忍不住跟她有了鱼水之欢,但这回,他却多等了一个月,难道是认为女儿更加脆弱,他不敢贸然行动吗?
“朕的耐力当然好,皇后不是最该清楚的吗?”他的双掌落在她的腰际,反复摩挲,那双眼已然满是情欲,言语之中,透着情人之间才有的暧昧。
“好,臣妾服侍皇上就寝。”她眉眼有笑,拉着龙厉的手,一道走近那张大床,等他坐下,为他宽衣,脱靴,继而拉下金红色帐幔。
龙厉眼睁睁地看着她脱下白色里衣,上身只剩一件珍珠色的肚兜,小腹有了细微的弧度,过去在床榻上,他更爱亲自把她剥的犹如心生婴孩般干净赤裸,更认定那些动作对他而言,具有不小的乐趣,不过,如今见她主动脱衣,他反而安耐住了心中的渴望,眯着那双不善的黑眸,观赏起来。
“这世上,自古以来多得是妻子为丈夫等门的,反之却极为少有。今晚三郎等我,其实我心里是欢喜的……。”秦长安朝他挪动了几分,只穿着肚兜的身子靠了上去,小手在他坚实的胸腹之间随意地划着,她故作看不到他身体的反应,缓缓地开口。“我想,女人最怕的就是遇到薄情郎,可三郎不是那样的男人,你该是很喜欢很喜欢我吧。”
闻言,他浸在烛光下的面庞,黑瀑般的黑发上金光点点,白玉般的面庞上生出暗红。
“脸红了。”她下意识地呢喃。
“谁脸红?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爷脸红了?”他变脸的速度快的惊人。
结果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连声否认,越否认,脸越热,双颊越红。
这回,她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倒在他的怀里,笑得直不起腰来。“我两只眼睛都瞧见了,难不成三郎还要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这世上几乎人人见了他都害怕,旁人且不说,就连翡翠等贴身婢女,两年多时间,都不曾消除龙厉此人对她们的威慑力。可惜,她身为此人的妻子,怎么能怕他呢?不但不怕他,她捉弄人的念头,也往往加注在他的身上,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
他的嗓音静中带寒。“别笑了。”
嘴角克制不住地拼命往上翘,秦长安嗔怒地瞥了他一眼,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说道。“没想过三郎也会脸红啊。”
“你这女人!今晚还想不想好好睡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她,没好气地威胁,他怎么可能脸红?
“不想。”她反其道而行之,俏脸上满是漫不经心。
见龙厉再度被她的回应镇住,秦长安笑眯眯地趴在他的胸膛上,红唇贴近他的喉结,感受到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就冲着能见到三郎脸红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就算今晚彻夜不睡,也值了。”
不想?好极了。龙厉一把摁住她的双手,双眼犹如饿狼见了猎物般发着绿光:“彻夜不睡?”
他眼神之中,尽是玩味,当然,马上汹涌而上的,是愈发难以忽略的狩猎般的目光,那双玉器般好看的手,若有若无地在她光洁的背脊上拂过。
“这可是你说的!”摸着摸着,就成了爱不释手,铁臂勾紧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他咄咄逼人地喝道。
“对,就是我说的!”她话音未落,那张俊邪的脸已经压上她的,他吻的很重,执意纠缠,在她低幽轻叹的时候,他温热的舌头已经窜进她的牙关,与那一抹丁香小舌亲密嬉戏着,汲取她口中的芬芳。
他一向野蛮惯了,更别提今夜是他等待了四个月后“进食”的头一回,可不是要吃到饱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