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附军士兵连忙扔掉手中的兵器,四散逃走。
“真没劲,还说杀几个呢!”
张君宝推开城门,不满地嘟囔,显然是对新附军望风而逃地作风感到非常的不齿。
草,大爷你还想着杀呢,趁着元兵没来赶紧跑吧,对于这个道士爱打架的行为,大家已经见惯不怪了。倒是惊的邹普胜连连夸他是一员虎将。
等在城外的林子中穿行了好久,待到中午时分,倪文俊派出的探子才发现邹普胜几人,赶紧领到了大将军面前。
“贫道这次说不得也好好感谢大将军了!”
刚才从探子嘴里已经得知大将军和明将军带着人佯作攻城吸引元兵的注意的事情,邹普胜还纳闷这个倪文俊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所以赶紧抱拳开口谢道。
倪文俊这个时候才是真正得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好好的非要装模作样的找元兵的麻烦作甚,这下好了,吸引了元兵的注意力,让邹普胜和这几个人都借机逃了出来,不禁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连说道:“好说好说!”
既然此次起事失败,幸亏没有造成较大的人员损失,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看来只能灰溜溜地回黄州了,李兴泽按照直接交代好的,跟倪文俊说了一下明玉珍带点人跟随的事情。
此刻倪文俊因为这次元军没有得手早就郁闷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这么许多,也没有详细问,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意思就是你爱咋就咋去,只有这二百个人,反正啥也干不成。
“万事多加小心!”
邹普胜坐在马上跟李兴泽叮嘱了句话。只有李兴泽明白,这个小心指的是提防无间道和明教,连这次起事都能告密,可见这个奸细闹的有多凶。
李兴泽点了点头,也同样回给自己师傅,接着就带着人往南阳府而去。
明玉珍一想到要去干点大事,而且跟着一个不会武艺的军师,想必不是费什么劲就能干的大事,这还没有走了一会儿,便问了好几次了。
“我说军师,有啥事别掖着藏着,快告诉我吧,我等不了!”
明玉珍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和无赖一样,死皮赖脸的堵在李军师的面前。
瞧着明玉珍一副不争气的样子,把赵普胜乐的哈哈直笑,指着明玉珍讥讽道:“大珍子,你胆那么小,碰到元军还不直接吓尿裤子!”
当着这么多人说,连周围走路的红巾军士兵都哈哈乐了起来,明玉珍感到特没面子,急的脸色红彤彤地吼道:“谁说老子怕了,谁怕谁是孙子!”
“明将军,这次的事可不小!”
李兴泽心里暗笑,但脸上一本正经地说道:“要和元兵硬碰硬啊,不同以往!”
“怕个求,有军师在,肯定不会叫元兵的日子好过!”反正当着这么多人,明玉珍也不管了,先胡吹乱侃的应承下再说,免的让这么多人笑话,还顺嘴把李兴泽带了出来。
这话讲的提气,虽然从明玉珍嘴里说出的话可信度不高,但军师的战绩那可是实打实的,玩元兵跟玩耗子一样,想起在黄州城里听到关于李兴泽在南阳府干的事,大家伙的精神就抖擞起来了。
看来明玉珍这次带的人确实都是精兵,毕竟以前的红巾军那是啥样子,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但是这次再看到时,就好像是个小老虎,李兴泽瞧见红巾军士兵的士气,也是暗自高兴,这样救人又多了几分把握。
其实还是李兴泽想多了,红巾军多年下来的痞性,哪是一下能改得过来,要说打顺风顺水的仗,恨不得人人过去踩几脚,要是碰到一丁点挫折,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
由于带着人,这次都是步行,差不多花了快两天,这才到了南阳府的城外和之前冯飞定好的联络点。
“军师,你可总算回来!”
冯飞见到李兴泽,都差点快哭了出来,这都几天了,军师都没传个信出来,他和澄明澄海每天戴着红巾在这城外的野地里游逛,都快成野狗了。
看到冯飞和澄明澄海,李兴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他娘哪来的乞丐,全身的衣服挂的破破烂烂,三个人胡子拉碴的,全身就没一处干净地。
“你们这是咋啦?被人抢了?”
张君宝忍不住问了出来,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哪还是之前精精神神的棒小伙,感觉比乞丐还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