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下三人算想通了这个事情,觉得要想知道释教下一步的打算,必须得先找到周伯颜。
张君宝急道:“现在释教必散出不少人马追缉,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岂不是要吃亏!”
正当三人将要离开玄武湖时,突然从湖畔上跑来一人,连声喊道:“李军师,还请留步!”
正是沈富又匆匆回头,奔了过来。
李兴泽等人顿时无语,这沈富也未免太客气了一些吧。
沈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跟前,喘着粗气道:“李军师,你可知罗铣吗?”
李兴泽与张君宝不禁面面相窥,当日他们夜闯西九华寺时,那名布置陷阱的大和尚便是这么问的,现在又有沈富在后。
李兴泽奇道:“这个罗铣究竟何人?似乎很多人提起他!”
沈富瞪着大眼,惊道:“莫非李军师不识?”
李兴泽摇了摇头道:“确实不识他!”
沈富的表情有些很惊讶,李兴泽颇为不解,难道他一定要认识罗铣吗。
“嘶”
沈富顿时不解道:“那便奇怪了!”
李兴泽一头雾水,看了眼也是茫然不知所措的张君宝,扭头问道:“有甚奇怪之处?”
沈富道:“我与军师一见如故,自可实说,没甚隐瞒。你可知宋帝的守陵使?”
李兴泽道:“便是那守护陵墓的人吗?”
沈富道:“若仅仅是守墓人,也无甚稀奇。常言道,树大招风,自古以来,凡是帝王贵族陵墓,势必遭窃。所以每个陵墓都有护陵使一说!”
李兴泽这才明白,单凭简单的守墓人,是无法阻止盗墓的。
沈富接着说道:“宋帝陵墓的护陵使便是那罗铣,久闻是名门之后,武艺不凡,奈何释教仰仗元廷,人手众多,便是护陵使也力有不逮!”
李兴泽已明白他的意思了,当下便说道:“怪不得沈兄以为在下识得那罗铣!”
沈富点头道:“江湖传言,李军师已知那元帝陵墓之地,我便有了些猜测!”
初次见面,却将心事坦言相告,足见沈富此人心胸之宽。李兴泽笑道:“倒叫沈兄见笑了,在下此次来集庆,也是为了此事,正毫无头绪呢!”
亏得沈富知李兴泽是白莲教中人,知道白莲教和宋帝陵墓一事脱不了关系。当下便叹气道:“那罗铣通知到我家里,欲在三日后便来领教!”
李兴泽心道,一介富商,又与那宋帝陵墓有甚关系,当下脱口问道:“领教甚么?”
沈富抱拳道:“我与道门中人关系非浅,私交甚密,恐那罗铣便是来问责的!”
道门八派恪守宋帝陵墓之责,这些时日,被盗取不少,八派自是脱不了干系,罗铣要问责恐怕也是找沈富问询八派中人的下落。
罗铣竟将被盗之责推到了八派之上,李兴泽不禁气道:“欺人太甚,沈兄何责,他也忒无礼了!”
李兴泽打定主意,非要看一看这罗铣究竟何人,竟牵扯沈富也在其中。
想起因为宋元陵墓之事,心中不免闷闷不乐,此事不但牵扯江湖中人,更引得元军与红巾军交战不断,将士们血染疆场,尸骸遍地,苍生何其无辜。
其实李兴泽早已想过,便不去想那陵墓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待红巾军大势一起,便是不掘元帝之墓,元朝不也将要覆灭吗,明知这陵墓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却不得不寻,不得不找。
几人折而回返,同去沈富家候着那罗铣。
沈家古柏散满庭院,假山惟妙惟肖,湖水清澈荡漾,坐落之大,令李兴泽等人也不禁咂舌,自不消说屋内的富丽堂皇。
已过两日,几人正坐在厅堂候着,家仆早已茶茗奉上,糕点摆放,李兴泽刚抿了口茶,忽听得屋顶有些响动。
李兴泽心念一动,按沈富所言,这罗铣武艺奇高,怕今日之事不会善了,当下,朝张君宝暗送了个眼色。
张君宝点头示意,先不动手,看情况再说,毕竟罗铣是护陵使,要是好言相询,众人也就罢了,但如果咄咄逼人,那就不必客气了。
现在已不是赵家当政,天下纷争,皆是元廷政策之失,与赵宋还真没什么太大的瓜葛。
身影缓缓从屋顶落在厅堂门外,竹竿般身材的壮汉脸色铁青,满面苍白之色,多日不见阳光一般。
沈富离座,抱拳朗声道:“阁下可是罗居士?在下沈富,早已等候多时!”
白脸壮汉笑道:“你怎知我便是那罗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