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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满脸是泪,只看着太后不说话。
青瑶看着景阳,想到她对明瑜的一番心思,只觉惋惜和无奈,不忍再看,低头扯着手帕,忽然一只白玉般的手伸到跟前,握住她的手,是宛翎。
“妹妹为何看上去不高兴?”宛翎问。
青瑶从未跟她说过景阳的事,宛翎自然不知道景阳跟明瑜之间的纠葛,只道:“我想到我进宫时,我娘差点哭瞎了眼睛。”
宛翎叹道:“至少你还能见到你娘,而我连我娘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青瑶曾听她说过她的父母已经进京,后来便不再提及,“姐姐现在生下三皇子,为何不求皇上让你娘进宫一见呢?”
宛翎摇摇头,“你知道我现在还不能侍奉皇上,皇上如今到我宫里,不过看看孩子就走,我连话都说不上,怎敢拿此事求他。”
青瑶却想到生产那日动剪刀之事,对女人总归有些影响,虽宛翎从不提起,但是她总觉得亏欠了宛翎,便道:“姐姐不方便开口,便由我去求皇上吧。”
宛翎顿时面露喜色,“那就有劳妹妹了!”
青瑶点点头。
那边太后和乐平也说完了贴己的话,又哭了一会儿后,让人抬了几大箱子出来,陪嫁的东西早就上了账本,这是太后额外给的贴己物,乐平长公主真不愧是太后最钟爱的女儿,太后对她毫不吝啬。
再舍不得终要告辞,公主和驸马跪地三拜后这才出了慈宁宫。
等到听不到乐响声,太后便让人都散了,扶着方嬷嬷的手进了里间,她也着实累了。
青瑶故意走得慢些,果然见到贵妃在路上等着她。
“贵妃娘娘安康。”青瑶朝她施礼。
贵妃将她上下好一番打量,赞道:“你确实有本事。”
青瑶道:“娘娘谬赞了,嫔妾不过一时好运,娘娘才是这后宫里的长青树。”
贵妃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在宫里太扎眼并不见得是件好事,想想魏嫔,可是说没就没了。”
还在大白天,青瑶就觉得一阵阴冷的风吹过,虽然皇上让人彻查魏嫔之事,不过跟之前很多死了不明不白的人一样,有头无尾,皇上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对皇上来说死个嫔跟死个宫女差不了多少,又或者皇上已查出是谁干的,但是不便处置这个人,只能不了了之。
“多谢娘娘提醒,嫔妾一定多加注意,少与心肠歹毒之人接触,嫔妾告辞。”青瑶说完就走,简直在说这个心肠歹毒之人就是贵妃,方才在慈宁宫,贵妃可是明着向太后告她的状,幸亏太后没理会,否则今日有她的苦头吃。
贵妃冷笑,“果真是找到了靠山,胆子也变大了。”
青瑶没再搭话姗姗离开,她是明瑜的人,既然决定争宠,便是跟贵妃彻底对立,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根本不需要在贵妃跟前小心翼翼唯恐让她知道。
青瑶没有回宫,而是去了坤宁宫,说起景阳出嫁的事,明瑜不免唏嘘,“只希望她能早日放下。”青瑶又说了跟贵妃宫公然决裂的事。
明瑜点点头,“至少她短时间内不敢做对你不利的事,否则一旦你出了事,所有的矛头都指着她。”
青瑶轻轻靠在明瑜的肩头,有些心力交瘁的道:“姑姑,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明瑜伸手摸着她的脸,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