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倒是很听袁绍的话,他冷眼瞧了一下公孙瓒,便是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呸’了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生起了闷气起来。
公孙瓒还要言语,却是被他身边的陶谦一把抓住了,陶谦硬是多拽了几把公孙瓒的左手,那公孙瓒方才气喘吁吁地坐了下去,冷眼直瞪着韩馥起来。
张邈是个老成世故的人,他见到这个松散的联盟已然处处皆是裂痕,而且,内部的人员已然矛盾加深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就这样的关系,在维持下去,都很难了,这样死撑着有什么用呢?
于是张邈坐在座位上,淡淡地叹息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该做好的事儿没做好,该剿的贼却是被人家给剿了,哎,这失败可真的是惨痛至极啊,哎!”
袁绍一见张邈这老小子也是话里有话,也在埋怨袁术和韩馥他们,袁绍心里明白,埋怨袁术和韩馥,不就是埋怨他袁绍吗?他身为联盟的盟主,竟然在昨夜,召集袁术和韩馥在自己的军营喝酒,这个责任他可是责无旁贷,无可推卸啊!
张邈的话刚刚说完,又是只听陶谦接茬道:“谁说不是呢?这事儿啊给整的,可真是绝了,绝了,咱们竟然让人家一股脑子给全窝端了,可真是出彩极了啊!”
马腾早就心里有气了,他也是冷哼一声,极其不乐意道:“我早就说过,不要掉以轻心,不要麻痹大意,你们可到好,那个不是天天喝酒,天天作乐?直接不把李稚然他们放在眼里?
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西凉军是酒囊饭袋?西凉军士好对付的?哼哼!这下可好了吧,吃到教训了吧?后悔?早干什么去了呢?哼!”
就连那一直未说话的孔融也是开口埋怨了:“哎,真没想到,我那跟随多年的亲兵,竟然死伤了半数,哎,他们可都是白白地送死了,白白地断送掉了性命啊,哎,要是玄德公和孟德公在的话,肯定不至于如此啊!”
陶谦赶紧附和道|:“就是啊,想当初那吕奉先是多么的勇猛?不是也搞了个夜袭敌营吗?那个时候还不是多亏了玄德公和孟德公两个人先知先觉?最后还不是打的他吕奉先屁滚尿流?
都差点交代在咱们联盟的手里了,那个时候可真的解气啊,最后还搞得吕奉先和董仲颖决裂了,那股子气势可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啊!”
袁绍听到这些人在七嘴八舌的数落着联盟的是是非非,他的心里悔恨极了,在悔恨的同时,也多了一份懊恼,因为在这个时候,丝毫没人站出来支持他,给他打气,没人出来为联盟维护尊严,只靠着袁术和韩馥这俩人是撑不起联盟这杆子大旗的。
于是袁绍顿了顿,叹息了几声之后,方才不忍道:“这次惨败,我又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这个盟主没有做好,我没有做到一个盟主应该尽的责任,我愧对大家,是我对不起大家了!”
袁绍说道这里,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晶莹的泪珠好似从他的眼角处渗了出来,顺着脸面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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