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的确,这一系列的事情,同时发生在公孙瓒的身上,让他的确是有些承受不住,可是,在这乱世之初,谁人不是这样的呢?
如果这得要将心比心,怨天尤人的话,那死去的董卓、被杀的何进、被团灭的十常侍,岂不是要哭上他三天三夜了?这本就是个强者生存,弱者覆灭的世界,谁人也奈何不了这个至真的法则。
这个到底,换做那个豪强,都会懂得的,只不过,公孙瓒在眼前无路的时候,心情烦闷,心情沮丧,一时间发泄出来了,公孙瓒目前这个状态,也是大多数人的常态,说不定,何进亦或者是董卓,在临死的时候,心境也是这样的,甚至他们的心境要比公孙瓒更甚。
此刻的范方还能怎么劝慰公孙瓒?此刻的范方还能去做些什么?范方叹息了一声,徐徐道:“主公,有句话说的很好,尽人事,听天命,咱们的努力已经到位了,剩下来的,就看看老天的安排了。
这人事有代谢,风水有轮转,谁人也不能永远的强盛不衰,谁人也不会永远的强大无比,危机与机会总是此起彼伏,此消彼长的轮番转换,说不定咱们这次危机就是一次机会呢?”
公孙瓒点了点头,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苦笑,也不知道他是心里更闷了,还是想开了一点,他看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范方拉起了前账来突然问道:“公义呀,人家都说我公孙瓒骁勇善战,是个令人十分头疼的主儿,你觉得是这样吗?”
公孙瓒的这一发问,问的可是莫名其妙,问的范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是既然公孙瓒问起了自己,范方也就不能不回答,于是范方开始转移话题道:“主公,都这样个时候了,干嘛还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倒不如......”
“你不用宽慰我,道理和事情我都明白的很,我从小出生在将门世家,我的家教虽说比不上那袁本初高多少,但是也不比那刘玄德或者是曹孟德差,所以他们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他们想什么我也能猜到。
可是,我这个人就是个直性子,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我也看不得自己手下的兄弟过不上好日子,也不想看着你们憋屈着过日子,我就想带着你们风风火火地闯天下,让群雄为咱们惊叹,让群雄折服于咱们!”公孙瓒激动道。
范方在这里搭上一句道:“主公的心思,范方明白,那些个将军们心里也都是跟明镜似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矢志不渝地跟着主公东征西战,我们的心与主公都是一致的,主公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
公孙瓒笑了笑,对着范方继续道:“呵呵,公义,你们对我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可是,咱们今天到了这个困境,与我的好战之心是分不开的,这个我心里清楚的很!”
范方听到公孙瓒在数落着自己了,他的心里也是莫名的难受起来,遂即他便是忍不住对着公孙瓒劝慰起来:“主公呕心沥血,也都是为了我们谋求福祉,方才踏上了这一路的征程,这事情我们心里都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