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先生此话有些不妥吧?我在这平原县,与那袁本初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又不是在他的地盘上,这平原县乃是公孙伯珪借给我用的,我也是暂驻在这里,与袁本初并无瓜葛呀,他哪里来得东道主的身份?你又哪里来的探望我一说呢?”
沮授还是淡定地坐在那里,不紧不慢道:“吕将军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这冀州本就不是他公孙伯珪的,乃是我家主公挚友韩文节韩公的,现如今韩公已然拜在了我家主公的门下,所以,这冀州就属于我家主公所有。
现在那公孙伯珪虽然强占着冀州不还,这并不影响我家主公才是这冀州真正的主人的身份,这个道理想必将军应该明白,这平原既然也属于冀州统属,那么我家主公自然也就是东道主了!”
吕布听到沮授这傲然地话语,心里可谓是极其的不爽,可是不爽归不爽,但是这平原县与渤海的位置相当的近,而且,与袁绍驻扎大军的位置也是特别的近,如果吕布惹得袁绍不高兴了,袁绍一声令下,不用三军齐出,只需要一队兵马,就可以灭了吕布,将其消灭于顷刻之间。
所以,吕布虽然心里不爽,面儿上可不能公然与袁绍翻脸,否则,依照现在的局势看,袁绍想要灭掉公孙瓒较难,可是袁绍想要灭掉他吕布却是很容易,而且阻力也是最小的。
于是吕布无奈的笑了笑,换了一个平缓地口吻道:“沮先生可真是个明白人,道理说得也很清楚,我呢,也只是个过客,来这里避难的,我的原则清楚的很,我不惹事,也不找事,我就在这里安稳的过渡一下,别无他求!
所以,这里到底是谁的,我也管不着,也没有抢夺的心思,所以,你可以回去告诉你家主公袁绍,不用担心我这里的问题,让他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可!”
沮授听到吕布的包票之后,心里更是起了一丝鄙夷之色,暗道,这条狡猾的狐狸脑子倒是转的挺快,见到风向不好,就知道往哪摆头,可真是个让人不好琢磨的角色。
沮授既然从吕布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也听到了吕布的态度,他也就完成了这次的‘出访’任务,也可以说算不得出访,只是一个警告,一个给吕布的颜色,让他心里有数。
既然目的达到了,沮授的心也就放下了,他可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吕布这个地方,因为,他既不喜欢吕布,也不喜欢公孙瓒,而平原县这个地方,现在却是恰恰被这俩人给控制着,所以沮授也得早些离去。
于是沮授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对着吕布淡淡一笑,开口道:“既然将军如此快人快语,那沮授也就不再多费口舌了,我回去之后,定将将军的原话回转给我家主公的!
今日一来,多有叨扰,也就请将军不要嫌麻烦,过了今日,我就不会再来了,将军也可清净、清净了,好了,事情也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那沮授就在此别过了,吕将军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