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你是承认决堤之事是你们做的了?”杨帆问道。
“呵呵,大只要不再追究此事,我俩回去之后报与太子殿下,太子只要一句话,大人便可将官职里的那‘候补’两字去掉。”另一人又利诱道。
“我是问,那决堤之事是你们做的!”杨帆突然拍案喝道。
这两人一愣,心道:这白痴又犯什么病?
“是不是!”杨帆拿过身过护卫的一把弩弓,指着其中一人寒声问道。
“你敢——啊——唔——”那人刚要挺胸怒斥杨帆,一支利箭已插入他的咽喉。
另一人看到这场面,心道:完了,这二世祖疯了;然而又隐约觉得眼前这包龙星恐怕不是单纯的二世祖那么简单。
“是不是?”此时杨帆又拿过身边另一名护卫的弩弓,指着另一人轻声问道。
这人的脑子已经乱起来,慌张之中答道:“是——”
他话音未落,另一支短箭已插入他的胸部。那人惨叫一声,挣扎一番,随即死去。
杨帆挥挥手吩咐护卫将那两人的尸体拖出去处理掉,然后对那小哥道:“此事到此为止,明日你便逃难去吧。”
那小哥听两人说是太子府的人,早已吓傻,本以为今晚性命休矣,却不想杨帆竟杀了两人救下自己。此刻听杨帆说让他逃难,便只是点头。
之后,众人继续休息。当清晨第一抹曙光撕裂笼罩大地的黑幕之时,众人便起身东行。那小哥跪谢了杨帆的救命之恩后,也向南边逃难而去。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后世,杨帆要做的自然是保障好案犯的性命,然后挖出幕后老板。但来到大宋已有一年有余,对于大宋官场的规则也有了最基本的直觉。在这个人治的社会,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都是浮云。自己若是将此事公布出去,以期太子等人得到相应的惩罚,那结果只能是非但保不住这些人证的性命,自己还会被拖入皇室争嫡的漩涡。这点,杨帆没准备,也不希望参与进去,所以他只好将那两名太子府的人杀了灭口。
皇室争嫡之事,杨帆不愿参与,但总有人愿意参与其中。
太子登城退水与东明县突然溃堤几乎同时生,这里面的猫腻任谁都看得清楚,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在东明县河堤被冲溃引大水灾的快报传到京城之后,很多倒太子的官员便上书提出此次水灾可能为**所致的猜测,并请求朝庭派人彻查。不过这些上书一律被赵佶压了下来——像赵佶这种即嫌麻烦又顾惜自家面子的皇帝,是不可能去追究此种事情的,在他的心里,这些可要比几个村的人命要珍贵地多。
又是一个常朝之后,赵佶将王黼单独留了下来。今日早朝众臣议了东明水灾之事的处理方略,其间又有许多人提出彻查溃堤原因之事,赵佶未予理睬却也显得有些不甚奈烦。王黼知道,此刻赵佶留下他,多半是因为此事。
“王爱卿,对于前几日东平县五丈河决堤之事你有何看法?”果不其然,赵佶开门见山说起此事。
王黼深吸一口气,道:“回陛下,以臣之见,不过是纯粹的天灾罢了。”
“噢?”赵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啊,可是有些大臣非要把它说成**,其意朕明白,不过是暗指太子为了退水而故意为之。”
“太子贤德,绝不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王黼斩钉截铁地道。
赵佶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没有王黼的暗示或默许,那些大臣是不会抓住此事不放的,此次单独留下王黼,就是要他告诉他的那些属下,不要再拿这事来烦自己。王黼如此果断地称赞太子贤德,已经表示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很好!”赵佶继续道,“我大宋以仁孝立国,皇家历代皆是兄弟和睦,朕绝不允许朕在位期间出现兄弟隔阂之事生。”
“陛下说得是!”王黼忙和道,继而又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吞吐道:“陛下,说起这兄弟和睦之事,臣有件事情,不知——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