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粮食!”
“可是……咱们已经去这院子查过三次了,那儿什么都没有。”
“你懂个屁!叫你们去查你们去查就是!”
“唉!好好好!咱们走……”
便在一群群这样的公差在街上重复地做着无用功之时,宣州府衙之内,一个人却火急火燎地在知州魏斯年的跟前走来走去。这人便是宁阳知县邓肃。
“魏大人,实在不能再等了,宁阳县赈灾之粮被人用碱土换掉之事,必须向李大人、向朝庭禀报……”
“我说邓大人,你不要着急,说不今日便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咱们自己地方出的事情,能自己解决的还要是自己解决,难不成要叫别人看咱们的笑话?”魏斯年抿一口茶,悠悠地道。
“可是已经查了三天了,再耽误下去,万一贼人在宣州之外,岂是不给了他们时间处置赃物?若是如此,我们同样脱不了干系。还请魏大人三思!”
“好好好!今日便是最后一天,若是再查不出什么头绪,咱们便一起联名上报李纲李大人。”
“正当如此,这次赈灾之粮被换之事,显然是监守自盗所致,那些粮食运送、保管的所有环节皆需彻查,像我们这样只在一个地方巡查,如何能有效果?只有上报朝庭,从上而下全面梳理,方是上策。”
“这个道理本官岂会不懂!只是为官之道,重在守望相助,所谓‘万事留一线,过后好见面’——这个邓大人以后会明白的——凡事能在咱们自己内部解决的事情,尽量还是内部解决,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事情弄大。”
“可是……”
“好了!邓大人毋须多言,反正今日便是期限,晚些时候若是没有消息,咱们联名签署上报的文书便是。”
“是!”邓肃无奈地答声,见魏斯年端茶送客,他便拱手告辞而去。
待到邓肃的脚步声渐没,魏斯年才放下茶杯,然后走到书案前,敢出纸笔,奋笔疾书。等书写完毕,他略吹一下纸上的墨迹,便匆匆将这张纸放入一个信封。
随后他又叫来一个差役,沉声吩咐道:“马上把这封信送去江宁,交与苏参将——要快!不能在路上耽搁!”
“是!小的歇马不歇人,日夜兼程,明天必定将信送到。”
“去吧!”魏斯年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扔与差役。差役笑嘻嘻地道着谢,退了出去。
冬日的天短,不时夕阳便已西下。邓肃又来到魏斯年的府衙。根据约定,两人联名签署了上报赈灾之粮被换的报告文书。
将名字签好之后,邓肃如释重负,道:“如此,还请魏大人连夜将这文书发出。”
“这个自然,邓大人忙了一天,也请早回驿馆休息。”
“谢大人!下官来州府已有几日,宁阳那边实在放心不下,今晚便要连夜赶回去!”
“邓大人为我大宋当真是鞠躬尽瘁,令人佩服。如此本官就不多留你了,晚上行路,还要多加小心!”
“魏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