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效果就不好说了。”
“何止是不好说啊,四大商会岂会给他们这样筹集资金的机会?现在外面恐怕已经造起势来,说神工集团资金紧张,才想出这等骗人的伎俩。”
“唉!经商不过小道尔,现如今居然也弄得像战场一般。还是那句话,这杨大人于这政事太过无能,以致于养虎为患,被逼到无计可施的步。”
“的确是怨不得别人!唉,我等虽然皆尽有心,可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杨大人给自己挖的这个坑太大,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
众人皆狠狠地点头赞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仿佛是杨帆这个无能的官吏阻断了他们为国效力的途径。
既然找到了粮价高涨的罪魁祸首,并且判断出自己有心无力,众人也就相约此后只谈风月不谈风云。大约下午三点左右,当湖风变得清冷的时候,他们才尽兴而归。
当然,若说尽兴也尽然,像朱文锦便觉得今日的游湖简直就是煎熬。散伙的时候,他匆匆地与几个相熟悉之人打了招呼,然后逃也似地上车回到了家。若说之前他兴趣索然,是因为有负李师师所托,心中惭愧,那此时他听完众多士子船上的议论,便是自怜家中商贾的身份,心中悲伤了。
今日众士子的矛头其实还是指向了那些投机的商家,言语之间的痛恨不耻之情分毫没有因为顾忌他而稍加掩饰。想想若是自家的粮食真的卖给了四大商会之一的徐家,他便觉得以后更加没有颜面去见这些心怀家国的好友。
“晚上还要再劝劝父亲才行!”他想着。
……
朱府,红红的灯笼已经挂起。此时晚饭已经吃过,正该是这些大门大户陷入安静祥和的时刻。不过今日的朱府似乎有些例外,一些丫鬟杂役隐隐听到家主朱承平的书房之内传来阵阵的争吵之声。
这争吵的双方自然是朱承平与朱文锦父子。回到府上之后,朱文锦便在晚饭之后找到自己的父亲,试图说服朱承平改变将粮食卖与徐家的主意,哪怕是将这些粮食留在自己手中也好。
然而,这注定是徒劳的,朱承平依然是以其不懂生意为由,叫其不要插手这些事情。
如此一来,朱文锦这些日子积聚的郁闷之气终于暴发出来,他竟是不顾自己平日里十分注重的伦理纲常,痛斥起父亲不忠不义起来。当然,这其中更多地是对于父亲只顾眼前利益,不顾其前途的愤懑。说到最后,朱文锦难免忍不住涕泪俱下,说些“悔于生在商贾之家”、“此后无颜见人”之类伤感情的话语。
平日里向来乖巧的儿子,突然变得如此无礼,朱承平自然是火冒三丈,不等朱文锦将话说完,他便一通打骂,然后叫大儿子朱文秀将朱文锦拉了出去。
朱文锦虽然愤懑,但终究不是勇于跟封建家庭决裂的革命青年,故而被送回房间之后,便只剩一些后悔和伤感的情绪而已,至于离家出去什么的,着实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