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童贯闻言笑笑,“外人愚钝,不知其中玄机,老弟自是懂得,这位子全凭皇上一句话,即便是老夫,不也是在惴测皇上的心思?”
谭稹点头道:“枢密院掌管天下兵事,皇上自然是要用心腹的。不瞒媪相,皇上他曾询问过咱家,是否可以掌控得了枢密院。说实话,咱家心中没底,故而特来向媪相请教。”
童贯也无半点惊异之色,他看着谭稹道:“天底下最桀骜不驯的莫过于那些兵痞。枢密院这活的确是不好干。尤其是咱们大宋,最能打仗的西军却是自成体系,枢密院有时也指挥不了他们。”
“谁说不是呢!”谭稹丧气道,“此次北伐,咱家也见识到了他们的阳奉阴违,那时还有媪相在,能够镇得住他们,若是换作其他人,他们还不翻了天。”
童贯听到谭稹的奉承,心下受用,道:“哈哈,老夫掌军二十余年,不过是资历深厚一些。说实在的,老弟参与这军中之事时日尚短,现在便想掌控枢密院的确是无法完全做到。”
谭稹也有自知之明,无奈道:“这点咱家也知道,可皇上他对外人不放心,咱们这做奴才的,自是要替他分忧才是。”
童贯道:“这是自然,说实话,先前北伐之时,老夫将那老种赶下台去,又提拔刘延庆为三军统制,为的便是分化西军,将其纳入枢密院的完全掌控之下,也好为老弟的接管铺平道路。可是啊,这个刘延庆实在是草包,率领环庆军与萧干交战之时,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弃军而逃。唉,这等表现是任谁都无法为他洗白了,接下来他恐怕要被降级使用,到个边远之地任职。如此一来,西军体系更乱,朝庭撑控起来么而更难了。”
“那媪相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谭稹苦着脸问道。
童贯想了想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老弟愿不愿意。”
谭稹道:“愿闻其详。”
“若是抛开皇上的心思不说,以老夫观之,当下有能力掌管枢密院之人,非那杨帆莫属。此子虽然入我枢密院不过几年,却是连立奇功,无论是攻打西夏、讨逆方腊,还是此次北伐,他都有几次力挽狂澜之举。这点便是桀骜的西军将士也无人不服。若是他依然能够担任这枢密副使之职,老弟倒是不用担心军队的掌控之事。”
谭稹闻言却是摇头道:“媪相也知,一山素来不容二虎,咱家去了这枢密院总不能做个摆设。关于这杨帆,其能力咱家自是知道,可枢密副使的位子他是断不能再坐了。其实这也是皇上的意思,嘿嘿……这杨帆立了这么大的功,自然是要有大赏,哪能再屈就这副使之位。”
童贯心下了然,知道谭稹定是将杨帆的本事向赵佶一一说出,说不定还有一些夸大。如此一来,杨帆自是和他一样,也被赵传佶忌惮,兵权之事,自不会再让其参与。只是,自己位列三公,加封两国公,却不知这杨帆会得什么样的虚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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