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空写个详细的条例,你带给他们,让他们好好参考一下。”
“嗯!还有就是有关那边土著的问题。李俊他们好像有些过份了。相公是不是该约束下他们?”
杨帆知道聂云裳是指李俊他们在南洋对那些排外的土著进行了几次屠杀的事情。不过他却摆手道:“怎么约束?总不能让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吧?我知道你们有侧隐之心,可殖民扩张就是这样,总会伴随着战争和血腥。”
聂云裳无奈地叹口气道:“这个奴家知道,只让他们不要滥杀无辜就是了。”
“这个自然,要征服一个地方,只有征服了当地居民的心,才为上策。我会给李俊他们上一课,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的。”
“嗯。”聂云裳答应道。
……
之后一段日子,杨帆便居于福瑞港这边。他所做的却是详细指导江南制造厂的生产;还有就是化作教书先生,在江南理工学院给未来的高级技工亲自授课。
自江南制造厂建成之后,原先位于京东硅谷那边的重工制造产业已经大部分转移到这边,毕竟这儿交通更为方便。到了宣和六年的年底,江南之地的织造业几乎被神工集团的附属或是合作商家垄断起来。那些不管规模大小的手工作坊,都被装备了蒸汽机的厂家排挤出了市场。
杨帆曾在后世历史的课本上学过,宋朝手工作坊业发达,其模式已有资本主义萌芽的意思。而现在,经过自己的引导与催发,这些萌芽看上去已长成一片绿荫荫的小草,若没有毁灭性灾难的话,它们将茁壮成长,并四下漫延。
冬去春来,夏走秋临,荏苒的时光悄悄地流逝,日子来到宣和七年的秋末。
今年的这个时候,杨帆并没有随家人南下过冬,而是独自留在了京城。根据他的记忆,似乎没有宣和八年这个说法,原先的历史上,这一年金人应该悍然侵宋,很快便兵临汴梁。在这之前,赵佶慌忙将皇位传于太子赵桓,自己南下避战,大宋年号次年便改为“靖康”。
杨帆想留下来继续改变一些什么。
不过估计是因为自己对历史的改变,宋金关系虽然逐渐交恶,但杨帆的谍报系统却尚未探得金人准备出兵的消息。
深秋的傍晚凉意袭人,天边的晚霞渐渐隐没西山,汴梁城华灯初上。
京城大剧院的一个包间之内,杨帆正在看戏。台上演的是颇具英雄浪漫主义的剧目《四郞探母》。挂了最新型油灯的舞台之上亮如白昼,台上演员的表演也时不时地赢得阵阵喝彩之声。
这剧目杨帆早已了然于胸,此刻在这儿不过是欣赏自己杰作被叫好的场景。正当他心满意足之时,门外的侍卫进来通报,却是说北边又有消息传来。
杨帆“哦”了一声,却是吩咐侍卫叫人再上一杯茶,让来者燕青进来汇报。
“不要急,不要急,先坐下喝口茶,好让我猜一下是什么消息。”见燕青进来,杨帆却是止住施礼的燕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