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这是在玩火!会引火烧身的!”杨帆摇头道,“金人不会给你们那么多的时间。”
唐恪却是坚决道:“为了大宋的未来,我等愿意赌上一把!”
杨帆苦笑道:“算了,你们去赌吧。万一赌输了,那赔上的便是整个大宋,整个汉人,你们——也将成为历史的罪人,被万世唾弃。”
唐恪铁青着,无言以对。
“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自认神工集团在此次抗金之中,出人出钱,对得起朝庭,对得起百姓,对得起良心。想要我再拿出钱来资敌求和,我决不同意。你们若是筹集不够,为何不从各自家中捐出一些,还有蔡太师、梁公公他们家中不也存有大量的奇珍异宝?”
唐恪思索片刻,叹道:“驸马的意思,唐某知道了。唉,也只有如此了。”
“那我就不送唐大人了。”杨帆端茶送客。
“唐某告辞!”唐恪起身施礼后,离开驸马府。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帮人啊,不能指望!”杨帆看着唐恪的背影,喃喃道。
下午,没有完成使命的唐恪当真拉了家中的银两来到宫中捐出。一众宰辅见了之后,对杨帆更是恼恨。张邦昌等人立即面前赵桓,弹劾杨帆藐视君威,请求赵桓给予惩戒。
赵桓听完张邦昌等人的上奏,怒道:“反了!反了!他杨帆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依附我们皇家的女婿而已。朕的亲弟弟都要去金营作人质,他一个女婿拿点钱算什么!”
一边的耿南仲也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滨莫非王臣。这天下的钱财哪有不是陛下的,他杨帆岂能据为己有?”
“对!对!”赵桓接道,“下旨,下旨,革除杨帆一应职衔,查收他京中一应财产。”
“皇上莫急!”赵桓话音刚落,下面的吴敏却劝止道,“此时万万不可与这位驸马爷撕破脸皮。”
“这是为何?难道朕还怕他不成?”
“禀陛下,臣在枢密院自是略知这位驸马爷的实力。如今京中最为强悍的神机营可皆是他的嫡系人马。而且这些天里,他那神工集团建起了战地医院,救治伤兵无数,对于战死的将士,他更是出钱抚恤。因此他在京中军民心中威望之大无人能比。陛下一但要把他激反了,咱们几乎无兵可用……”
“啊?这……这……”赵桓语结。
“因此陛下千万莫急,还是如咱们计划的一般,等金人退去,再慢慢消减这些人的权柄,等皇上大权在握,收拾他们还不是朝夕之间的事。”
张邦昌等人思付片刻,也皆道:“吴大人言之有理,陛下应当隐忍一时。至于给金人的赔款,我等也只好倾尽家产,凑上一凑。此刻最要紧的便是让金人速速退兵。”
赵桓见张邦昌带头捐献财物,感动道:“委屈众位卿家了,等时局好转,朕定会好好补偿你们!”
众人赶紧谢恩、告退。
……
靖康元年的上元节,京城失却了往昔车水马龙、花灯如昼的繁华。这一天里,在一片萧条冷清的氛围中,几辆满载金银绸缎的马车,还有要为人质的康王赵构、少宰张邦昌,穿过空旷的京城大街,从北门出城,去到金人的大营。而稍晚些时候,种师道、姚平仲率领援军抵达汴京,京城的防御力量进一步加强。
正月十六,张邦昌传回消息,金人准备拔营北归。不过接下来赵桓的一记昏招,却是使形势又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