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道。
赵桓再次犹豫起来,他叹口气盘算道:“割地赔款之事好说,反正黄河之北已被他们占领,朕的手边也正有神工集团捐献的金银;称臣纳贡朕大不了担了这被人唾骂的千古罪名。可是茂德帝姬和李师师的问题如何解决,李师师倒也罢了,茂德帝姬已经成亲……”
出使金营求和的刑部尚书王云忙出列道:“这点臣已同金人说得明白。可金人蛮夷耳,哪里懂得什么礼仪道德。那宗望听了高庆裔曾言茂德帝姬乃大宋最美之女子,便非要茂德帝姬不可,否则兵戎相见……”
“这叫朕如何向驸马他开口……”赵桓为难地扫视一遍群臣,却见他们皆低头不语,显然无人愿去做这皮条客。
“禀皇上,这有何不好开口的。”便在众人担心赵桓将此差事派在自己身上之时,帝师耿南仲却是出列道,“我等大宋臣民,性命都是朝庭的,更何况钱财妻女?自古便有王昭君出塞和亲之事,能用一女子换得边塞安宁,何其值也!臣愿前往驸马府,促成此事。”
耿南仲多年事于太子府,赵桓即位之后,他自认为有拥立之功,一心图谋太宰之位。不过此人是出名的无勇无谋,便连在太子府期间也是计无所出,赵桓自然不会把他安排在太宰之位上。不过耿南仲却是认为其他臣子谋夺了他的位子,故而他与张邦昌、唐恪、吴敏等人的关系颇为紧张。
众臣见耿南仲毛遂自荐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皆在心中松上一口气,当然也免不了暗笑这耿南仲真是为了立功争权位,竟是连脸都不要了。
“如此便有劳学士了。”赵桓也松口气道。
“臣定不辱使命。”耿南仲颇为能解皇帝之忧而感到自豪。
“还有就是——”赵桓望望众臣语带训斥地道,“金人乃是一只喂不饱的白眼狼,即便这次和谈成功,他们还会再来。你们不能再一味把希望寄之于和谈之上,要更多地想想如何打仗,如何能将金人打出去!朕丢了黄河之北的土地,是无脸去见列祖列宗的,朕有生之年,必须将它们夺回来!”
“臣等遵旨!”
“刚刚秦桧、李若水两位爱卿志节可嘉,堪为重任。朝庭当此用人之际,秦爱卿擢升御史中丞;李爱卿擢升吏部待郞。众位爱卿当以两位为楷模,重拾抗金之志,保我大宋平安。”
“臣等遵旨!”
诸事议定,一众大臣便各有欢乐各有愁地走出大殿,继续谋划着自己的前程……
……
午后时分,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驸马府里,杨帆站在檐下,听着万骑奔腾般的隆隆雷声。烟雨之中,一名待卫快速行至杨帆跟前,将一根竹管呈给杨帆。
杨帆打开竹管,拿出其中的信笺,看了一遍。
闪电映过杨帆的脸,明灭间愤怒与嘲笑的表情在他脸上变幻而逝。
“真他娘的婶可忍,叔不可忍……这群傻逼,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