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宫,也是小看了他们,本想以那些溃散之兵为弃子,将其等一举射杀,以获一劳永逸之效,可惜,却是没有想到他们的盔甲竟然如此精良,反倒使得大军中军心动荡。此乃宫之疏忽也,还请主公责罚!”陈宫满面羞愧,按说他不应该犯此错误,但是他深恐“虎头营战骑”一头扎进树林之中,再是难以击杀,想要一劳永逸的他,欲借着溃军的拖累,一举将“虎头营战骑”射杀。然其想法是好的,却不曾想到,“虎头营战骑”的乌龟壳这么难啃!
“哎!‘虎头营战骑’盔甲之精良,实出我等意料之外也!公台所行者乃是万全之策,布又焉有怪罪之理?所幸者是现已将他们围在石头山上,虽然出了些偏差,但是他们却也按我等的意愿入了埋伏,如此倒也是值得。”吕布摇头叹息着,或许是触动了肋间的伤口,只见其忽然皱着皱眉头,怒声道:“最令我无法忍受的就是那个典韦!和他那个主子凌风一样的卑鄙!”
“主公,汝现在有伤在身,不宜动怒,身体重要!”见吕布动怒,陈宫劝慰道:“更何况,他们现在已落入我们的重重包围之中,即便是插翅也难逃,主公当不要以此介怀才是。”
不介怀才怪!想他吕布一向自视甚高,前番有人说他不如凌风,其便是这般处心积虑的算计于凌风,更何况眼前的典韦乎。此般若不仗着有赤霄剑的锋利,他吕布怕是早就葬身典韦的戟下也未可知!
见吕布一脸的愤然,陈宫知道他之所说吕布并没有听进去,虽然不愿意说,但是看眼下的吕布,陈宫却又是不得不说!知道说出来会被吕布所不喜,但古来文死谏,一心为吕布效命的陈宫也是不例外。陈宫心内打定主意,再不作犹豫,开口对吕布说道:“主公,宫有一言,早就想对主公言明,今天就是冒犯了主公,使得主公不喜,宫却也要说上一说!”
“哦?公台有何言,只管说来,布洗耳恭听便是!”见陈宫说的这般郑重,吕布惊奇的问道。要知道这陈宫,往日间虽然为自己出谋划策,却是从不触动吕布的底线,这也是吕布每每愿意与陈宫交谈的原因所在。
谋士者,先谋己,再谋人。己都不存了,又何已谈谋人?不过,陈宫却是已将吕布视为和自己一条线上的蚂蚱,逃不了他吕布,也跑不了他陈宫!若是事情败露,吕布遭到凌风的报复,身为出谋者的他陈宫,怕是也难逃凌风的怒火吧!为了自己,也要好好的劝劝眼前这位只会凭借意气用事的主公吕布了!
“主公,宫有一问,汝可知
昨日之时焉何会败在那典韦的手中?”打定了主意的陈宫,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丝顾虑,直言道。
“只因那典韦使诈,某才……”吕布闻言一愣,紧接着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现出了不健康的红晕,口中的答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及不可闻。
“不是吧,主公!”这次的陈宫,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般客气,直直盯住吕布躲闪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道:“皆是因为主公你的骄傲所至,狂妄自大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