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又不是高耸的城墙,怎么可能?
很快,“虎头营战骑”就用行动,为他们上了极为生动的一课!
“下坐骑!给老子砸他个狗娘养的!”
随着典韦的第二道命令,“虎头营战骑”纷纷自坐骑上跳下,来到石头堆前,一弯腰,自石头堆上搬起了石块,双手举过头顶,恶狠狠的向着已到了近前不足四十步距离的刀盾兵砸去。居高临下,大小不一的石块,挂定风声,如同石雨一般,倾泻了下来。
盾牌虽然是能抵挡得弩箭的射击,但对诸如石头类的钝器,防御能力却是大打折扣!更何况石块乃是居高临下砸来,势大力沉,力道又何止石块本身的分量?
顷刻间,冲到前面的刀盾兵被飞来的石雨所砸死砸伤者不计其数,往日赖以护命的盾牌,此刻,再也抵挡不住从天而降的乱石,更兼乱石掉落到了地面之上,由于惯性,兀自滚动,使得本就崎岖难行的山路更添波折,一时间,被山石砸伤者、绊倒者,比比皆是,蜂拥而上的大军,尚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什么事情,哪个又不为争功?你推我搡间,大军前行的速度没有半分降低,可怜的跌倒者,无不被无情的战友践踏而亡。
乱石似雨,只这片刻间,吕布大军受砸而死者、被践踏至死者,又何止一两千之数?又因陈宫、吕布的所在,乃是山脚低处,更兼大军漫山遍野,人头耸动,自然见不得山上所发生的事情,听得山头上传来的声音,兀自以为乃是“虎头营战骑”做困兽之斗,二人自然不会做他想,连连催促着军兵努力进攻。
然,小小的石头山,纵是山石再多,终究也是有个限度,当吕布大军伤亡达到三千余人时(其中大部分是被山石砸倒、绊倒而被大军践踏而死)……
“典将军,没有石头了!”
“你说什么?给老子大声点!”刚刚抛出一块磨盘大石的典韦听到士卒的声音,却是不曾听的真切,忙大声问道。
“典将军,石头都砸光了,再没有一块石头了!”那名“虎头营战骑”士卒再次重复道。
“他娘是,这么快就砸没了?”望着漫山遍野、如同潮涌的敌军,典韦皱了皱眉,再次抛飞一块硕大的巨石,喝问道:“你们呢?你们那里还有没有石
头?”
“典将军,都没了,所有的石头都砸光了,你身边剩下的那块,已经是山头上最后的一块了!”臧霸听到典韦的问话,连忙巡视了一眼四下,这才发现,方才还是遍地的石头,这会功夫,居然一块不剩!
“吕布这个兔崽子还真将老子往绝路上逼啊!”典韦将最后一块如磨盘般大小的石块抛了出去,看了看此刻还离自己这里尚有一百二十步上下的吕布大军,再看看集结在一起的“虎神卫”士卒,忽咧嘴一笑,道:“看来,今天咱们‘虎头营战骑’要难逃一场恶战了!吕布这个兔崽子是发了狠心要消灭咱们‘虎头营战骑’!兄弟们,俺老典是一粗人,不会、自然也不想隐瞒什么,因为咱们是兄弟!眼下的战斗不比以往,这次咱们是孤军奋战,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血战,战斗将极为残酷!情况可能会更糟糕,甚至是糟糕透顶!咱们‘虎头营战骑’,可能会迎来自组建以来第一次的伤亡,这次的伤亡,或许会很大,咱们中的很多兄弟,可能会在此战中死去,兄弟们,俺老典问你们一句,你们怕也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