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杀抢掠,其中,就有贾诩的唆使!
“杀之!”贾诩轻轻的闭上双眼,嘴唇微张,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冰冷的字眼。
“……”众人,无不一脸奇怪的看着贾诩,而贾诩,好似老僧入定了一般,再不一言。这人,当真是一谋士?怎么这杀心比之武将还要甚上几倍?
即便是先前不是吃惊的张济(毕竟,当年乱长安,他张济也是其中一分子,早就见怪不怪了),此刻,也是震惊的看着贾诩,仿佛。才认识他一般。
“哦,对了,贾某还有一策,可以不废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就能解得这潼关之围,只是,贾某料定诸位定不会采纳,是以,还是不说了!”正在大家目瞪口呆之时,贾诩突然睁开了双眼,轻声说道。
什么?不废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就可退得凌风号称三十万的大军,这……这怎么可能!强自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韩遂一字一顿的说道:“贾先生,军无戏言,先生当真有此一策?如真有,吾等必采纳之!”
为这凌风大军,张济、张鲁、韩遂三人可以说伤透了脑筋,若真有如此之策,自己又何必以血肉拼之?采纳,当然采纳!不采纳,那是傻瓜!
“贾某自然不会无的放失,说有,自然会有!”贾诩眼睛不睁,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不过,这一丝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一股阴寒的意味在内。
“还请文和教我等!”张济不得不上心,凌风大军压境,当其冲的,就是他关中,听贾诩有策,遂忙问道。
不过,贾诩这笑容,怎么……该不会又是……
“决堤黄河,尽淹之!”贾诩轻声笑着说道,仿佛,他所说的,是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面不改色,风轻云淡。
“决堤黄河,决堤黄河……”屋内众人嘴中念叨着这几个字,慢慢的,一个个脸色狂变。
“对,就是决堤黄河!”贾诩睁开了双眼,屋内众人的脸色变化,自然脱不开他的眼中,而他,又哪会不明白众人的心中所想,语气中,古波不惊,缓声说道:“黄河堤坝一决,洪水倾泻,别说他凌风大军号称三十万,即便是号称百万又如何?如此,不废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当可退得凌风大军,更可使得其元气大伤,几年内,再无力来犯关中,诸位,意下如何?”
“疯子,你是一个彻彻底底地疯子!”韩遂跳将起来,指着贾诩的鼻子大骂道:“如你所说,黄河一旦决堤,不只是凌风大军,即便是半个司州,也将完全浸泡在黄河大水之中,如此,你贾文和良心何安?即便是胜了这场仗又如何?我等还不是要背负千载的骂名?疯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也怪不得韩遂的反应如此激烈,要是凌风在这里,怕是会忍不住,一剑将这个贾诩劈了!即便是凌风知道他贾诩的能力,怕也会忍之不住!这,也太过毒辣了吧!
当真不愧他“毒士”的名头!
“贾某已然说过你们不会采纳。”贾诩丝毫不理会韩遂的责骂,平淡的说了一句,闭上了双眼。愿意去送死就送死吧,唯一一个可胜之策,你们不愿意用,张济,你也休来怪我贾诩不尽力了!
“张将军,固守一说,肯定是行之不通,拼粮草,拼军力,我们断然不是凌风的对手,不知二位以为如何?”韩遂见贾诩这般模样,也不好再去相骂,平定了胸中的不平静,转而问向张济、张鲁。
“若真如文约你所说,硬战我军不敌凌风,固守,却又后方不足,如今,唯有奇谋以胜之!”张鲁沉思了片刻,这才说道。
“张兄所言极是,只是,凌风亦乃是多智之辈,若是此般袭营,被其有所察觉,怕是大大的不妙啊!”张济担忧的说道。
“韩某见过抓贼的,却是没有看过日日防贼的,他凌风还能通鬼神不成?若是二位怕了,只消与韩某打个后援就行,韩某愿带本部三人军马,前去偷他凌风营寨,如此,二位可是放心?”韩遂不屑的看了一旁闭目的贾诩一眼,对张济、张鲁说道。
“这如何使得?文约受张某之邀而来,哪能让文约你孤身前往,还是……”张济毕竟是关中之主,身为主,却让客冲锋陷阵,这,似乎有些说之不过啊。
“哪里来的如此罗嗦?如今,我三方,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何分你我?好了,就这么定了更时分,看韩某劫他的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