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行至廊道处,便正巧遇见了染渡月,她身着一袭品红色的嫁衣,打扮地精致又优雅,犹如一朵无故添上几分妩媚地娇柔水仙,楚楚动人地很。
只是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染朝辞身上华贵异常的嫁衣上,眼神嫉妒又怨憎。
“姐姐过奖,”染朝辞轻笑一声,目光淡淡扫过染渡月身上的嫁衣,“正如姐姐所说,姐姐风姿与姐姐身上这身嫁衣的颜色可是相配的很呢。”
“你!”染渡月隐藏在袖中的手狠狠地握起,目光怨毒地几乎要将染朝辞吃掉。
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沦为侧妃,只能按例穿侧妃级别品红色的嫁衣。
原本娘也已经将这身嫁衣不越规矩的装扮的让自己满意了,可现在看一眼染朝辞身上的嫁衣,才知道自己的嫁衣有多么普通平凡。
这一切都是拜染朝辞所赐,可是她现在居然还敢嘲笑自己!
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正巧要跨过一道门槛,悄悄快上一步,染朝辞身后的裙裾正好挡住了脚的这一块。
当染朝辞正要抬步时,染渡月突然伸脚,想要佯装染朝辞跨门槛时被门槛绊到的样子。
“啊!”一声尖叫响起。
“小姐,小姐!”一旁丫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
染渡月“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痛得面容都有些扭曲。
“姐姐,吉时还未到,花轿也不会跑,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这不门槛都没瞧见,绊跌了可怎么好。”
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却有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伸在自己面前。
染渡月咬牙,却是狠狠地盯着手的主人。
自手心中传过的痛感直达心里,一旁低头却是有些窃笑着的人让染渡月浑身都有些气得发抖,“贱种!”
染朝辞的手微顿,眼眸微眯起,却是冰寒一片,直起身子,微微俯视着眼前半到在地上的染渡月,轻轻勾唇,“你们还不扶姐姐起来?”
“染朝辞,你很得意是吗?”
染渡月从地上爬起身子来,对着纤尘不染的染朝辞冷笑一声说道。
“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贱种,我是侧妃又如何,你这样一个残废人正妃依然要被我踩在脚底!”
染渡月冷冷盯着染朝辞,却也不管有多少人在场,冷勾着唇一字一句地说道。
染朝辞看着眼前的染渡月,眸色淡淡,“姐姐发髻乱了,还是赶紧重新去梳理,不要误了吉时才好。”
“是啊,小姐,赶紧回房吧……”
“住口!”染渡月朝着身旁的丫鬟怒喝道,盯着眼前的染朝辞,却是像要在她脸上穿出个洞来一般,才面容冰冷地转身向着房内走去。
“姑姑,我们走吧。”
染朝辞出声,跨过门槛却是勾唇浅笑,将染朝辞踩在脚底下吗?恐怕你永远没有这个可能。
……………
“朝辞,你可有看见你姐姐?”
将军府门口,染衡微微皱起眉问向一脸平静的染朝辞。
现在吉时马上就要到了,明明之前便见渡月梳妆好了,怎么现在还没有见她出来。
“父亲,姐姐来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现在应该还在房内重新梳妆。”
“这孩子,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染衡叹了一口气,略有些焦急地说道。
“县主,吉时已经到了,该上花轿了。”一旁的姑姑上前向染朝辞轻声说道。
“唉……”染衡看了看背后的廊道,依旧没有看见染渡月的身影,“算了,渡月她还未来,不能误了你的吉时,你先上花轿吧。”
“是,父亲。”染朝辞稍稍一顿,便应到。
由一旁的姑姑放下头帕,打开将军府的大门,染朝辞扶住一旁流茵的手便走了出去。
“快看,新娘子出来了……”
“哇,这是染几小姐?她的嫁衣好美啊!”
…………
经过那几日消息的传播,将军府门口早就有着一大片的人,就等着凑个热闹,看看从将军府出来的新娘子。
“朝辞,来吧。”染朝辞眼眸微垂,头上遮掩的锦帕下,是染衡微蹲而露出的宽厚的背部。
染朝辞微扶上染衡的肩膀,便被轻轻地背起,向着那不远处的花轿走去。
“为父先行一步了,路上好好照顾自己。”
进入花轿内,即使隔着锦帕,染朝辞仍能感觉到染衡动容却又不舍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
“朝辞知晓。”染朝辞轻声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