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踏声想着,配着将士们行动时那盔甲相互摩擦着发出的细碎的“擦擦”,极具气势的静默之中,也让围观的人群噤声,只拿着目光随着那御辇缓缓地移动着。
“回去吧。”染朝辞淡淡道,这样的场景虽然是极为豪华,但自从自己见过锦孤暮那华贵地简直奢侈糜废的惊月殿后,便对这种场面已经表示淡然了。
而且,自己停步的原因也只是因为无事才停停,看这种无聊的场面,还不如自己回府想想醉霄楼的扩张计划。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
静默中,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高喊,引起一阵阵的躁动,染朝辞刚想放下车帘的手一顿,便顺着那一小片混乱的地方望去。
那里竟不知何时跑出一个头发花白的几近花甲的老人,正闯着守住周围的士兵的屏障,嘴角还在大声喊叫着。
“将军,怎么办?”
萧霖望着那片混乱的样子,墨黑的眼眸中却是有些为难,若这是在曜鸣,将士们倒是可以将他扣押起来,可是这到底是在嘉岳……
“来人!将他扣押下来!”
慕流淅也同样早就留意到了那边的情况,清俊的眉已经皱了起来,声音微冷地喝到。
这是在嘉岳的土地上,发生这种事情便已经算不好了,若是继续下去在曜鸣面前丢的可是整个嘉岳的脸面!
“是,王爷!”那士兵应到,那便挥手招过身后的几队人上前。
“女皇陛下!我是曜鸣的臣子啊!请您不要再入嘉岳了!”
那老人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看守拦住他的士兵,跪倒在地上,拦住御辇。
那些嘉岳上前的士兵顿时停在路上,回头望向身后的慕流淅。
“下来!”轻声对着那些士兵喝到,慕流淅沉沉的眼眸望向了萧霖。
看来这一切已经与嘉岳没有关系了,倒是要曜鸣给个解释……
“小姐,这怎么可能?”不远处的染朝辞等人早就便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切,流茵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染朝辞清眸微闪,这已经不再仅仅是有关闹事,捣乱的事情了。
这大陆上的四国,便如同现代的国家一般隔开。
而不同的却是,四国之间的人民却只能够在各自的土地上永远生存,若非要事,作为普通的臣民,是不可能跨越嘉岳与曜鸣的境地线的。
而嘉岳领土上出现曜鸣的人,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他是曜鸣的人?”
“曜鸣的人怎么会在我们嘉岳?”
“还有什么可能?!肯定是曜鸣的探子!”
“是啊,是啊,他自己都承认了,曜鸣居然在嘉岳里面插入了探子!难道是来探取嘉岳的密保的吗?!”
………
人群中已经因为那老人的话开始纷乱起来,望向曜鸣使者队伍的目光也开始愤怒,不屑,厌恶起来。
“来人,胡言乱语者,给本将军扣押下来!”
萧霖冷喝一声,墨黑的眼眸中是一片沉冷暗重之色。
“什么,扣押下来?”
“扣押?我看是想要将这个探子就这样带回曜鸣去吧!”
“凭什么就这样带回去,这个人不知道知晓了我们嘉岳多少事情,难道要让他就这样回曜鸣,将我们嘉岳的事情全部告诉曜鸣吗?!”
“就是,曜鸣给我们一个解释!”
…………
纷纷乱乱的人群,不知是谁先开腔,人人都七嘴八舌地开始抗议起来,场面是一团的杂乱,甚至还有人大喊着要曜鸣离开嘉岳。
萧霖的头有些疼了起来,每国不管明暗,其实都会知道每国中,必定有其他国家悄悄安插进来探查其他国家情况的暗探。
这样闹到台面上,百姓心中难以接受也是不难理解。
但,总不能让他就这样在这里胡言乱语下去。
“你说你是我们曜鸣的臣子,你可有何证据?!”
混乱中,萧霖上前,剑眉紧皱,身上的气息冷下来,直逼那个跪在地上的老人喝到。
“萧霖小儿!我上战场的时候那时还不知道你在哪呢!”
那老人眉头竖,却是怒视而向萧霖,“我是李家子嗣,追随先女皇几十年,十年前麓越之战,我跟随我们李家家主上战场,曜鸣战败给嘉岳,李家几乎全灭,我留得一命,就盼望着这一天,所以才会在这仇人的土地上留得一命生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