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甩了出来,恰似一颗炮弹,楚安手一挥就讲瓷瓶接下,看似轻松,心下却是凛然。
他刚才在瓷瓶上感到一股淡淡的灵力,看来吴仪也已经突破到见真期了。听闻他上次输给白玉宇之后,又下山历练了一番,此时气势看起来愈加沉稳,犹如一颗千年古木,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浮躁。
“吴仪,你是要和我做对吗?”江雪翎看着吴仪怒喝道。
吴仪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自作多情。”
“你……”江雪翎伸出芊芊素指,指着吴仪恶狠狠的道:“你凭什么认为白玉宇能够战胜吴师兄?”
“因为白玉宇是只有我才能击败的对手。”
吴仪的这番话透露出来的自负,和他的沉稳形象出入甚远,可又在某一瞬间让人不由得信以为真,当真奇妙无比。
“大晴天的把牛的吹的看不见了,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白玉宇输了后,你怎么说。”负起的哼了一声,江雪翎轻踩莲步离开了。
吴仪双手抱胸,定定的看着白玉宇。
……
“云老头,这回你怎么看?”
依然是云深之处,依然是上回的两名对弈老者,只是这次他们没有继续下棋,一人一壶清酒,坐在凉亭里悠闲的对饮。
被唤作云老头的老者一口饮尽壶中酒,很没形象的打了个酒嗝,随后沉声道:“上回是我看走眼了,十余日不见,白玉宇身上的气质与之前完全不同,变化之大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时而如云雾飘渺,时而又如宝剑出锋,不好说,不好说。周老怪你又如何看待这场比斗?”
周老怪将酒壶放在石桌上,衣袖一挥,在眼前就出现宛如圆镜的事务,上面的场景正是在高台上对峙的白玉宇和何远山。
“依我看来,胜负只在五五之间,要说经验,终究是何远山更甚一筹,故此我比较看好何远山。”
云老头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选定白玉宇吧。就赌你的那坛百年心煌叶酒如何?”
“云老头打得好算盘啊,只要你愿意拿出那副六虚棋盘,也并无不可。”
“好说好说!”
……
两人站在比武台上,蹭的一声轻响,同时拔出长剑。
“白玉宇,你往日总是装作一副对外事漠不关心的样子,当真是让人无比讨厌。今日在万众瞩目之中,我会打得你跪地求饶的。”何远山对白玉宇的怨气一开始来自长辈愁怨,但是在他数次挑衅白玉宇被无视之后就积累的越来越深。
白玉宇斜握剑柄,一甩剑身,身上的势缓缓地拔高。他看向何远山的目光极为平静,何远山不过是他前进的路上一颗无足轻重的障碍物而已,虽然过去常被奚落,但那并不足以让他缺斤少两,要说对手,吴仪给他的印象反而更深几分。
“那就让我看看,长久以来给予你这股高傲的修为,到底有几分厉害。”
白玉宇一声大喝,宛如寺庙撞钟,蓦地撞在何远山的鼓膜上。
何远山面色一冷,满布寒霜,他不再用言语回击,比武台上比的是什么?
终究武之一字。
他脚下连踩,在比武台上像是滑过来一般,一瞬间就到了白玉宇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