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车里。
聂慎远低头看完方亦铭的一字一句,神色间喜怒不显。
视线余光里扫到外面往这边走过来的苏恩,他略微把手机放在掌心掂了掂偿。
然后降下车窗,把手机扔到她手上,才将脸转向一侧,捻灭手上的烟头撄。
“抱歉,看了你的信息。”他淡淡解释了句,然后平静地发动车子。
奔驰车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在原地转了向,然后加速。
驶出小区大门后,扬长而去、
瘟神终于肯走了,苏恩长舒口气。
她还站在原地,拿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手机,完全一头雾水。
在聂慎远阴着脸把手机扔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问题肯定出在自己手上上面。
手机还停留在微信界面。
方亦铭发来的两段很多文字的消息,苏恩一眼匆匆看完。
以及,聂慎远以她名义回复的那条。
苏恩以为方亦铭就像他给人的感觉那样,是个清风朗月,克制,淡漠,是一个不会给人压力的朋友。
然而不是。
男女暧昧这回事,苏恩并不傻。
一直以来,方亦铭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她也只能假装不知道,免得大家尴尬。
现在看着方亦铭发给自己的两段话,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
*
苏恩心事重重回到楼上。
客厅里,苏大富正在收拾茶几。
赵阿姨坐在沙发上,拿着针线一针一针缝着,手里是一件苏大富的外套。
前两天这件外套扣子掉了一个,苏家父女俩没人会针线活。
从前这些事有保姆帮忙解决,苏大富说现在不比从前,将就着穿一阵。
苏恩也不会做这个,还想着今天有空去外面买个针线盒,学着给老爸缝扣子。
苏恩从小没妈,不知道正常的一家三口是怎么生活的。
但现在看到老爸和赵阿姨在一起默契又温馨的模样,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
赵阿姨一抬头看到苏恩傻乎乎站在门口瞧着自己,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解释了句:“恩恩,你爸衣服的扣子掉了,我帮他缝起来。”
苏大富嘿嘿笑着搓手,跟着说:“是啊,是啊!”
大概是自己也察觉出尴尬,苏大富赶忙换了个话题:“把方医生送走了吧?”
“走了。”苏恩转转眼珠子,很懂地给两人腾出空间:“爸,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你和赵阿姨慢慢聊哈。”
苏大富在女儿面前心虚极了,和赵阿姨对视一眼,老脸一红。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苏恩回到自己房间,四仰八叉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
最近的生活节奏太累,她有些吃不消。
现在忽然停下来,才觉得四肢百骸都像被拆卸重装了一遍。
她静静回想着刚才在聂慎远的车里,那个滚烫又沉迷的吻,还有那个可怕暗黑的念头。
幸好,幸好她还是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耳鸣的症状好像又有出现的征兆,苏恩爬起来,拉开床头抽屉。
里面有几个白色的小药瓶,都是精神科医生开的。
她以前喜欢乱放东西,上次被聂慎远看到后,她就开始很小心地放这些东西。
精神科医生上一次还告诉她,她最近情况很不稳定,其实除了吃药,还需要心理干预。
但她要照顾生病的老爸,又要忙着开店的事。
太忙,实在抽不出空。
苏恩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地拧开,按照瓶子上医生规定的数量,一粒粒数清楚了,就着温水吞下去。
药物作用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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