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联系过了。
苏恩那边有一会儿才接通,背景声里有音乐声,人声,应该是娱乐场所。
看来她过得不错。
“喂?谁啊?”苏恩的声音带着股被打扰兴致的不高兴。
聂慎远声音平静地问:“又删了我的号码?”
“哦,没有,刚才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了。”苏恩在那边若无其事,这才问:“你有事吗?”
聂慎远没有再计较这事,问她:“给我打的2000万什么意思?”
小狐狸现在已经有了女强人的架势,在那边有条不紊地跟他解释:“是这样的,现在沪城房价每天都在涨,本来应该还你1800,多出的200万,就当我还你的房产增值额度。毕竟沪城房子虽然你过户给我,但我没出过一分钱,而且我们家的资产法院已经全部还回来了,我爸说过,不能白占人家的便宜。”
聂慎远在那边沉默了。
苏恩也忽然不说话。
心理医生说得对,人是感情动物,很多时候,不可能做到真正理智到把生活过得跟公式一样。
彼此沉默了很久,聂慎远说:“苏恩,明天我们见一面?可以么?”
“我有点忙,没时间。”苏恩拒绝得很干脆。
“……”
那边有人叫她名字,“苏恩,苏恩!快点,过来玩啦!”
苏恩就说:“聂老师,我这里很忙,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电话挂断。
聂慎远忽然觉得心力交瘁,靠在椅背上,按住太阳穴,只觉得疲惫。
旁边是一家酒吧,装潢奢华,十分气派。
他在车里眯了一会儿,下车,进去。
直接跟酒保要了最烈的朗姆酒。
酒保很识货,直夸这位先生又帅又有品味,但也不敢一次给他倒多了。
不深不浅的小半杯,明晃晃的液体里还要加两块冰稀释。
聂慎远一个人待在酒吧角落,修长的指间,夹着烟,却一口没抽。
自顾自地拿起酒杯一口喝尽。
酒瓶捞过来,再倒满。
中间经常有穿着火辣的女孩主动过来搭讪,他没理会。
这种地方,理智被酒精麻醉,人的各种情绪能被无限放大,或湮灭。
酒吧忽明忽暗的霓虹灯下,他因为头疼而眉心紧皱。
清俊的面庞上因为喝过酒微微泛红,有股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男人独有的一种性感。
这使他看上去有一种危险又正经的诱惑力,举世繁华,他和其余红男绿女一起在这里醉生梦死,却又仿佛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