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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喜欢她,他说会对她好,她信了就跟着他回来了。于是他后悔了,她想着全都豁出去,哪怕只是一夜夫妻也好,可她也变成了顺着他的意思安静入睡。
对比之下,总是她更难放下吧,情难自禁不说,还总这么言听计从的。
想起来她也真算是自作孽了,别人明明不肯主动与她亲近,她偏就没脸没皮的迎上去;别人后悔,她知道了还想去当个一夜夫妻。
她连用身子去讨他喜欢都做不成呢。
苏若洵撑着头,眼睛往别处看,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令以明总算是说话了。
“你昨日是不是喝酒了?”
他实在是找不到除此外任何理由去为她昨晚的所作所为辩解了,他希望她真的就是喝酒了,更希望无论如何她都说是喝了。
一个借口而已,她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不是。”苏若洵回答的真诚,“我是想了一会儿才来找你的。不但没喝酒,连酒都没看见。”
“我想你应该已经为你昨天那几句,大概是被我关心你的伤口而感动后说出来的话后悔了吧?我不是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问,昨晚换做是别的女人,你也会做同样的决定吗?”
是只不想接受她呢,还是谁都一样呢?
令以明见苏若洵毫不掩饰的看着他,自然而然的就说了真心话,“不会。”
苏若洵表情僵住,然后笑着低头,“知道了。”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令以明见苏若洵笑着,越发不解,“你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知道什么,你只要与我说,我都会告诉你,你不必如此自轻自贱!”
“我没有。”苏若洵听了令以明的话也有些不解,“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看待我?就是昨晚那件事吗?”
“你至今不告诉我你究竟记不记得从前的事。若是你不记得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让你记起来。你什么都不与我说,突然之间就变了性子般跟我回来甚至…你像是要刻意接近我一样。”话毕,令以明觉得有些难受。
如果真是他怀疑的那样,那么他这段时间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谁?
她是谁?
“记不记得,我为何爱你,这些重要吗?”苏若洵失笑,“你要的难道不是你眼前的这个人吗?”
那些重要吗?当然是重要了,重要的曾一度疯疯癫癫的就求个答案。
曾经是她想要从他这儿要一个结果,现在是他要她一个结果。
其实对比之下,她为何爱他没有那么重要,反正她之前认识什么人他也都知道,最起码她不会是为了他与别人相似而选择与他在一起。再来,他也比不上刘家有钱有势的,她若是为了那些也早就和刘公子在一起了,两者皆非,他还需要担心什么?
他困惑的就仅仅是她记不记得从前的事,他所执着的就仅仅是以前有好也有坏的回忆。
按理来说,他应该不想她记起才是的,她想不起来他曾瞒过她什么的话,对他死心塌地的机会大很多。
就只是这样他也想知道她究竟是为何突然之间与他在一起,那他当时怎么不为她想想呢?
她若是从现在起立刻又与他疏远,他会不会像她之前一样苦恼,甚至痛苦的想去死?
她很想看见他这么做,她想要他好好体验她曾经有多难受,可是光是想象她都觉得有些不舍。
总是她更心疼他吧。
令以明被苏若洵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想拿她曾也为此事纠结的事出来说,又想着她不愿意听,便不提这些事,想着昨晚的事过去了便过去了,只要她在,其他的事总会有个结果的。
果然,苏若洵就如他所想的,只要他不提起那些事,她就表现的与以前无异。
像以前一样爱笑,像以前一样爱闹。
这大约是在梦里吧。
他们之间平静的很,什么都没发生,他找到了一处宅子安定下还与她成亲了,她与他过的很开心,毫无嫌隙。
这是曾就差一些就真的拥有的日子,现在好像是又出现了,他却觉得在梦里。
是真的如他所想的一样还是假的,终归是有区别的。
苏若洵已经与他搬到同一处居住,晚上,她睡床,他就睡地上。
这对他而言也足够了,只要她在就好了。
每一日都是一样,睡着睡着,苏若洵便会起身钻进他的被窝里,搂着他,说,“如何,今日我让你过的开心了吗?”
他沉默不语。
她话里的意思,是问他,她像以前一样与他相处,他开心了吗。
他已经明知道她是假装的,可他还真的是高兴了,一天中,高兴的时间都要数不过来了。
“你看,我每日都让你开心,你也总该让我开心一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