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令以明就已经出去了。
保持原样等了一会儿,令以明并没有回来,苏若洵平躺着看着旁边的位置,舒了口气,闭上眼。
眼睛一睁一闭的就天亮了,身边的位置凉凉的,一看就是有个人彻夜未归。
好啊!好极了!
苏若洵手握着拳,正对着令以明那儿的软枕打了两拳就有人进屋来了,苏若洵一看,是令以明。
“醒了?可是我吵醒你的?”令以明冲苏若洵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药酒,“看你昨日也没再提起伤的地方想必是不怎么疼,既然这药酒这么有用,就再用用吧。”
“你……”苏若洵抿了抿唇,“这药酒昨天不是在房里的吗?”
“怕你觉得难闻所以拿到耳房了。”令以明走到床边坐下,苏若洵这下回过神来,连忙将扁了下去还未恢复的软枕藏到自己的软枕后,然后靠上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看着令以明。
她刚才在干什么啊?吃醋!?
咬着唇,苏若洵懊恼的都忽视了身边还有个令以明的存在,直到自己肚子上一阵凉她才回过神来,见衣裳被掀起来了,她看向令以明,瞪大眼睛,“你做什么?”
“给你把淤血揉散啊……”令以明见苏若洵吃惊过后那一脸的不好意思,笑道:“怎么了?”
“没事……”
她怎么了啊?是昨日累坏了还是吃醋吃的脑子不好使了?
拍拍自己的额头,苏若洵深吸一口气,想要打起精神来,令以明见状只是笑着说道:“昨日趁你睡着给你用药了,不得不说神医就是神医,只是用一次也看得出颜色淡了不少。”
“昨日?”苏若洵在心里叹了口气,令以明昨晚回来时她都睡死了吧?所以刚才醒来时见他的位置冰凉才会觉得他是彻夜未归,才会觉得他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完蛋了!
她最不想发生的几件事中最容易发生的那件这么快就发生了……
她也要变成个不顾是非颠倒黑白只顾吃醋的怨妇了吗!?明明是别人好心照顾她,而她自己又睡得死……
“嗯。”令以明先是轻轻揉着,他倒是不大想知道苏若洵在想什么,反正他能知道的都是她愿意说的,她不愿意说他再怎么费神都不会知道。
从前的事是例外,他能知道也能提,不过见她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忍心再说下去才是关键。
“令以明啊。”苏若洵摸了摸令以明的脸,指腹在他脸上那道伤疤上来回摩挲,“这疤不好看。”
“若身为领军之人,身上没些疤痕还服不了众呢。”令以明垂着眼看着苏若洵的肚子,手上动作越发的重,“只要你好看就行了,我好看又没有什么用。”
“一来你不是领军之人,二来好看些起码不会让我看着你时,觉得自己像是与流氓成了夫妻。”苏若洵半软半硬的哄着,“这疤好似也没深到一辈子消不去的程度,过几年总会没了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趁早呢?”
“若我不愿意消掉呢?”令以明一个没注意力气大了些,苏若洵倒吸了一口凉气,委屈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说,见状,令以明只好退一步,“既然是你让我消掉的,那就算是你的事。既然如此,那你可愿先答应我一件事?”
“这种话最危险了!”苏若洵低头看着令以明的大手在她肚子那块被他踹出来的淤青揉来揉去的,声音压低,更显委屈,“你先说了我再考虑考虑。看是一觉醒来瞧见流氓比较亏,还是答应你那件事比较亏。”
“你说的好像真的都是你亏了。”令以明笑了笑,“那我真是对不住你了,让你受这么多委屈。”
“所以你说是不说?”苏若洵拉住他的手,“揉够了没有,都不怎么用力的,你是吃我豆腐呢,还是吃我豆腐?”
“怎么就不用力了,明明一直在加重,我是怕一上来就那么疼让你受不住才这么做的,你反倒不喜欢,好,那我用力了。”令以明才加重一些力道苏若洵就觉得疼了,不过她哪里是这么容易认输的性子,她突然伸手去将令以明的外衣给扒了,咬着衣服,一声不吭。
令以明现状,先惊后喜,后来真真是忍都忍不住的笑,待揉的差不多后,令以明抬眼看向苏若洵,拿走她咬着的衣裳,说道:“你也不嫌脏。”
“嫌了,所以我刚才想好了,下回就扒你里头这件,怎么样也干净些。”苏若洵连忙擦了擦嘴,令以明低头瞧了瞧自己的里衣,说道:“大清早的,我褪了亵衣你又掀起衣裳的原就不寻常,再来我的手放在你身上你嘴里还叼着我的亵衣,如此香艳,叫人看去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