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被令以明冷倪了一眼,吓得立马屏住呼吸,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连连说自己不是有心的,令以明不再说什么的拂袖而去,更是吓得丫鬟在令以明走远后呆呆伫立在原地。
苏若洵一如往常的在晚膳要开始时回来,用过晚膳后懒散的窝在罗汉床上,这回没躺在他怀里,这回是抱着软枕,他看了看,觉得怀里空空的,便强行把坐的好好的那个人带到自己怀里,这下好了,他抱着她,她抱着软枕。
今日她也不抱怨外头的事,而是轻哼一声,抱怨他非要粘着她。
“女大不中留,夫人出去久了也不不中留,话还没说几句就嫌弃起夫君来了。”令以明这话酸的苏若洵浑身发麻,忙坐起与他保持距离,令以明二话不说的,又把人摁在怀里,“抱着都不准了?”
“你好肉麻……”苏若洵打了个寒颤,令以明更不满了,“之前比之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之前怎么就不嫌弃?”
“你就知道我不嫌弃?”被令以明这么一提苏若洵也想起来自己前阵子真是觉得肉麻又开开心心的受着,忙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软枕挡着脸,“我…我是给你面子!”
“是吗?”令以明故作欣喜的微微一笑,“那为何现在不给了,可是……我有哪里让你厌恶了?”
苏若洵明知令以明是故意这么问的,不过想了想,她回答不是能怎样,回答是,那又如何?
猜不透令以明的主意,所以苏若洵眼睛转了一圈,轻哼,“是,这又如何?觉得我不疼你,想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非也,只是我近来所做之事与之前并无不同,唯有就是更怜惜夫人了些。现在看来,是我不会揣摩夫人的心思,不懂你喜欢什么,现在总算明了。”令以明认真的看着她,认真道:“夫人只管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这话说的跟我就喜欢被人虐待似得……”苏若洵一脸狐疑的看着令以明,“你这话何意?指望我娇羞万分的说声夫君坏么?”
令以明又摇头,但是这下不出声了,苏若洵只觉得奇怪的看着他,看了又看,见她还迷糊着,笑道:“我是想看你像现在这样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看着我的样子。”
苏若洵怔住,半天不吭声,令以明也不担心她是什么想法,悠闲自在的找来楸枰,自己和自己对弈,良久,苏若洵也加入,不过她袖子轻轻一挥棋盘就被她破坏了,她执一子先落在中间,令以明紧随其后。
她只会玩那种他从前从未见过的玩法,起初觉得有趣,但时间久了,对他而言就相当无趣了,重要的规矩只有一条,若是两人都掌握了窍门,那就是无止尽的纠缠。
还是对弈有意思,规矩多了,才能让人绞尽脑汁,在规矩之下获得胜利。
跳脱在规矩之外的东西向来更为有趣甚至让人梦寐以求。往恶毒来看,最为显著的就是各怀鬼胎这一项,用着只有自己最清楚是什么的手段的同时揣测着对方的手段,不断较量后获得胜利。
这其中的手段放到规矩里就是会被人唾弃的,但是这些手段从不会因为被唾弃而消失。
得不到的东西最为珍贵,至高无上的圣洁是如此,而最让人不齿的堕落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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