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取下眼镜回头看向儿子,
“先去找了冬灰的?”
这是瞒不住的,雁落大方点头,“嗯,我鼓励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元首瞅着他就是恨铁不成钢,
又放下手里的文件夹,“这要不是她在宫里,你还不得来见我是吧……”多少有些父亲的无力感,
雁落口气也放轻下来,“哪里。我终归还是您儿子,就算做了不孝事,这会儿也算在将功折罪,努力在一些事上找补回来,为您分忧。”
元首轻轻点头,“这我知道,你有这份心,这段日子去西海,干得不错。”压了压手,叫他坐下,雁落在他曾经常坐的小沙发边坐了下来,元首也在自己的办公椅坐下……总有些恍如隔世,曾经大事小情经常会这么促膝商讨的父子,有过争吵,有过心有灵犀,有过互为彼此的支柱……
“就想一直这么呆在西海么,”元首一手搁在书桌旁,一手放在膝头,侧身坐着看他,确实有许多话想和他说的模样,
雁落两手肘放在膝盖上,微弓着腰,微笑看父亲,摇摇头,“不想,总要回来的,可是西海的事不能半途而废。这是说实话,蒋仲敏当年在西海开发岛礁,确实有许多不错的思路,我想,不如趁这次咱们跟和本杠着,所幸大胆地争一把。这个,我和成部长多次沟通过,您放心,还是很有把握的。”
元首一再点头,西海争端绵延数十年,如果雁落真能借此契机重新构建起新的地域格局,绝对是造福千秋万代的强国大利。
“那就要多靠你们的智慧与勇谋了,昭朝有多年与和本交道的经验,你在谋事前,还是要多和他沟通,分寸一定要把握好……”
“是。”
“还有,”元首顿了下,“如果实在在岛礁建设上有与蒋仲敏沟通的必要,你可以见见他。”
“真的!”雁落腰都直起来了,
元首这时候幽幽看向他,“这是国事,千万不要把冬灰扯进来。”
如此直白告诫了,甚至,警告……雁落稳沉一点头,“您放心,她的好日子在后头,我不会让冬灰沾半点跟她幸福无关的杂事,即使是国事。”
元首一听,又是心里苦笑,幸,还是不幸?好好一个雁落,都磨砺到这个程度了,出来一个孟冬灰,虽说不能全怪她,可,毕竟主要因素不可少,三子的魂勾跑了……难道,这真是报应,我确实欠他们孟家的?……
无奈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的好日子在后头,”
雁落这时候笑的更温暖,“不管您和他舅舅间什么恩怨,对于冬灰的安排,您和蒋仲敏一定是有共同约定的吧,像您现在这么看护着她,还是看得出来,将来定亏待不了她。我再大胆猜猜,蒋仲敏当下愿意这么‘屈人之下’,安心这么‘屈人之下’,肯定里面也包含冬灰的因素。”
元首看着,心里再次感慨,这么好的眼光、见识、判断力,怎么就……
元首靠向椅背,稍扭头睨着他,
“雁落,还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雁落一点头,和少首那时候一模一样,稳稳地,也带有兴趣,
“军籍制度改革你怎么看,”
雁落没有犹豫,
“势在必行。父亲,您必须下这个决心着手这件事,它关系到民心,以及咱们国本的公信力。当然,这件事肯定急不得,它同样需要契机。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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