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边,元首立着,单手撑在桌边,着实是十分痛心地看着儿子,“声咽,你怎么这么糊涂!”
声咽两手垂着,神态平静,眉宇间确实完全松弛下来,
“糊不糊涂的,也走到这一步了,这就是命吧。父亲,我这辈子对不住的,”他顿了下,垂下了眼帘,“挺多的,可其中,辜负您最多,接下来,我愿意接受您的责罚,再无他想。”
元首走到他身边,单手握住了他的胳膊,“孩子,你觉得父亲在你落到这个地步的时候,还会想着责罚你么,声咽,你在拿你的一生走一条错路啊,拉都拉不回来,爸爸除了痛心、完全没有办法,只剩心疼你了。声咽,你后头的路还长,要重新振作,走对了,也不枉这前小半生的弯路曲折……”
声咽抬起了头,望着父亲,要说这一刻没有真正的动容怎么可能,直至此刻,听到父亲这样说,声咽才知道,爸爸一直是那个爸爸,卸去一切权力加身,骨血间的濡沫亲情从来没有抹去……这一刻,声咽的心着实重刺了下,是羞愧,是无地自容,想起小步,想起关漫,想起上次父亲的痛心之语,“小步从小就跟着你,他对你的敬崇心从来就没有变过,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是关漫站到了弟弟身前,为他不惜撕破脸奋力维护。那时候,你在哪儿。声咽,你不是坏,是执念太深,蒙了心呀,小步最后还在跟我说,他不在你身边了,叫我别偏心,多看看你的努力……孩子啊,你这两个弟弟,小步,关漫,他们这么待你,你真的珍惜么……”
声咽轻轻合上了眼,
他知道自己的后半生注定孤独,因为,为了一个不悔的执念,他已经透支太多,总该有还的时候……
声咽再次睁开眼,微微弯起唇,他不知道,他的眼眸已经湿润了,
“父亲,让我在祈年宫出家吧,这下半生,我只想在真正的宁静里度过,您就成全我吧。”
元首紧紧抓着儿子的胳膊,垂下头去,谁也不知道,元首这一刻心里,泪涌得有多厉害……
这一天,对有“心”的人而言,一定撕心裂肺,
像,萧碎。
碎子此时的痛感绝对不比殿内那对父子轻易半分,
可说,更煎熬。
无论如何,声咽还有父亲陪同着,护爱着,
碎子呢,这种“痛心”只能自己独自承受,
声咽的“家事”就这样冷不丁摊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你知道,“撞破”得碎子多么措手不及,多么不可置信!……
当时,随父亲和声咽一同步下台阶,眼见那一幕,碎子第一时间竟是去看四哥!……四哥没有看这一切,他的眼眸是看向的一旁,那样平静……碎子还是不信啊,第一时间将四哥单独拦了下来,“四哥!这是怎么回事!!”
霜晨依旧很平静,“你也看到了,纯属巧合,陆妈妈病了,大哥把他带进来看病……”
“四哥!”这一喊,碎子喊尽了自己的痛心啊,“这时候你都不给我一句实话吗,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
霜晨却截断了他的话,抬手扶着了弟弟的胳膊,眉心蹙着,“你以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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