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着,眼睛里的光却和晃动着的酒杯里的香槟一起,相映生辉。
他说着,把眼睛往杯子上一搁,也不说话,抿着玻璃杯慢慢的品着香槟。
时知慧连丢了几个问号,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的给转移到了一旁。她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对付。紧追着往下问,很容易会让他产生怀疑。但是不问,时知慧又无法心安。
她尝试着,把话题往别的地方转:“刚才你的态度,我真是被你吓了一跳。你对爸一向尊敬,怎么突然就闹脾气了?不是我要说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也不能太任性了,多少人,多少双眼睛在等着你出问题。一个个虎视眈眈的,你要比之前更加小心才好。”
“我正想要和大姐谈这件事。”
时之余把玻璃杯放下,看向时知慧:“今天的事情,你觉得是谁在背后搞鬼?”
时知慧皱起眉头,想时之余说了前面那样多的一堆有的没的,看来都不是最要紧的。他会留在这里等她,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要知道是谁把出卖股份的事情捅到了时仲徳那里去。
“谁都有嫌疑。二妈和时之承,虽然时之承也牵涉在内,但是也可以解释成,二房想要借着这件事把我们一网打尽又担心自己的动机太明确,会被爸看出来,所以故意走了这样一步险棋;二叔他们,看似和今天的事情毫无关系,但是撇得越干净,越有可能是最后主使者。”
时之余点头:“看来短时间里是没有办法查出真相来了。”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他微微笑着,像是突然想到的一般,看着时知慧问,“为什么大姐会帮时之承出售股份?难道大姐和时之承的关系,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了怎样不同寻常的变化?”
时知慧被他说得心猛的一跳,她佯装镇定的笑了一下:“他自己找上门来,说得那样可怜,我没有不帮的道理。”
“那大姐知不知道,如果他得到这笔钱,我很有可能会输给二房的人?”
“他要这笔钱是为了和顾以言结婚,怎么,难道他是为了时宇影视?”时知慧脑子转得很快,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拍了拍脑袋,“我居然被时之承骗了!”
“二叔生日的时候,他拉着顾以言又是请又是求的,我想,我想,”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时之余说,“你和顾家的小女儿一直断不干净也不好。我就自作主张,帮了他一回。这一次他又找过来,说想要给顾家小女儿一个难忘的婚礼,我以为他们两个好事近了,就……”
时知慧脸上露出难看的颜色,说到一半不肯说下去。
她什么心思,都在时之余的眼睛里。时之余看似不在意的笑笑:“不要紧。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我打算和以言结婚,不管谁反对,只要她同意,我马上带她去公证。”
“之余!”
他这个决定,时知慧还是惊讶的,她还以为他刚才只是和老家伙说说气话。
“你要想清楚!你要是和她结婚,爸那里…...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