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曹艳还在嚎,时之余忍无可忍,起身要走过去,圆圆把小手从顾以言的掌心里抽了出来,抓住时之余的袖子,奶声奶气道:“uncle,不要怪姐姐了,是圆圆不听话,圆圆不该拿那个。”
她说着,抬手,指了指掉在地上,亮晃晃的剪刀。
小孩子是不知道大人的心思有多么的龌龊,这个房间久没有人居住,是家里佣人急匆匆收拾了出来,专门给她小睡的。像这样的一个房间,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跑出来一个剪刀?有人想要做些什么,时之余不是猜不到。
他眼睛一暗,握着圆圆的手,低声安慰:“一会好好和妈咪说说话,妈咪也吓坏了。有的人做错了事情,uncle要是不管,下一次还会有人受伤。也许就是你的妈咪。”
圆圆听了,垂下头看了看地上的血,扭过脸来摸着故意按的脸孔,嘟着嘴不说话。
商启道:“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不是很大,她年纪还小,我换药的时候会注意一点,平时的饮食也注意一点,应该不会留下疤痕。明天换药,然后每隔两天换一次药,到时候我会亲自过去。”
顾以言道了谢,不想再在这里留下去,起身抱着女儿就往外走。她一眼也不看坐在门边哭嚎的母女两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把那把剪刀捡起来,也向着他们的手上扎下去。
时之余看向商启:“我这里还有一点事情,你替我送他们母女两个下去。让他们在车里等我。”
商启答应了,赶出来追上顾以言母女。
“之橙不是一个有心机的女孩子。在这个家里,如果要说还有谁是善良的话,那就只有之橙了。”
商启知道不应该替时之橙说话,那扇窗户很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不是时之余找出了那把剪刀,时之橙就能光明正大的以圆圆企图推窗,不小心摔到窗台上,被玻璃扎伤了手为借口,逃脱责任。可是,商启仍旧不相信,平时那样简单的一个人,会动起这样叫人胆寒的心思来。
顾以言心仍旧“砰砰”跳得厉害,她只是去给圆圆倒一杯牛奶,谁知道女儿就被人用剪刀伤成这个样子,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要是她再晚一点过去会是什么样子,这把剪刀还会只是扎伤圆圆的手么?她想都不敢想!现在,他还在她耳旁为那个伤人者开口说话?顾以言一下子站住脚,拦在商启面前,冷眼冷面道:“就送到这里,我知道车子停在哪里!”
商启自知说的话惹恼了顾以言,咬了咬牙齿,道:“以言,我知道你心疼你女儿。可是你女儿也说了,之橙只是想要陪她玩,是不是圆圆?”
他抬手,故作轻松的在不吭声的小姑娘面前晃了晃。圆圆睁着大眼睛,看了看商启,又看了看顾以言。
顾以言按着圆圆趴在自己肩膀上,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商启道:“你是时之余的朋友,我不想和你说什么会让我们彼此都不开心的话,到此为止,别再说那些让人听了恼火的话!否则,别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