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赤条条一丝不挂。然后,秦川又搬过一张椅子,踩着椅子慢慢下到一个大木桶中蹲下,直到暖洋洋的的热水没过脖子为止。
虽然秦川很是享受热水浸泡的滋味,可不知道聂士成何时回来,也不敢在木桶里呆的久了,周身搓了一遍,又打上一遍香皂,冲洗后又换到另一个木桶中,再打过香皂洗净,这才跳出木桶,用一条干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渍,然后从里到外都换上干爽干净的衣物,对着梳妆台整理妥当推门出来。
聂士成还没回来,只有冯国璋等在外间。
秦川喊来自己的卫士把他换洗下来的衣物收走,冯国璋也唤来几个亲兵,合力把两大桶看着就让秦川脸红的脏水弄走。
秦川依着八仙桌坐到硬木靠椅上,刚想着掏出香烟,吸上一支,早有亲兵用托盘托着两大碗白米饭和一碗红烧肉、一碗冒着热气的蛋花汤、外加一碟朝鲜泡菜进来,还把一小坛酒水和一个酒碗也放到桌上。
秦川看看表,才知道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
最近这几天,因为急着要赶到平壤,都是在野外风餐露宿,带的罐头早都吃没了,只是啃些干粮,此时见到这香喷喷热乎乎的米饭和红烧肉,肚子顿时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秦川也不客气,端起碗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会功夫,就风卷残云般地把两大碗米饭和一大碗红烧肉吃了精光,就是那碟泡菜也被他吃得只剩下几小块才罢手。至于那碗蛋花汤,秦川连勺子也没用,直接端起碗来,直着脖子就几大口喝下。
放下汤碗,意犹未尽的秦川又打开那一小坛酒水,用鼻子嗅了嗅,闻着拿酒有些发酸的味道,知道这是朝鲜米酒,便又盖上盖子推到一边。
米酒的味道,秦川实在享受不了,他还是喜欢喝啤酒,不仅喜欢啤酒那金黄的颜色,更喜欢啤酒中那仿佛蕴含着人生苦短之理的淡淡苦涩味道。
亲兵收走碗筷,冯国璋早已亲手端着一壶沏好的茶和两个茶盏进来。
对于冯国璋,秦川一直是求贤若渴,早就想着要把冯国璋揽入怀中,收为己用,可慢慢倒是感觉得出,这冯国璋虽然聪明过人,学习起什么新事情新知识差不多一点就通,可功利心极重,自己现在还只是个候补官,远没有聂士成总兵的身份高贵,怕是一时半会收不得此人。
只是,秦川总还是不死心,一见到冯国璋,马上热情地招呼坐下。
冯国璋很是佩服秦川在军事上的才气,加上秦川没有管架,在秦川面前他也早就习惯,见聂士成不在,也不和秦川客气,更不管什么尊卑之分,给秦川倒上茶,就一屁股坐在秦川对面。
不知为什么,秦川突然想起,今天他一直没见到周宪章和李国华两人,周宪章和李国华可是他的忠实粉丝,没有理由不和聂士成一道出城迎接自己啊?
莫非。。。。。。
秦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迟疑了半晌,试探着问冯国璋。
“华甫,怎么这半日没见显承和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