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程沉思道:“说起这样的人,我倒是想起一个,画宓楼的灵犀公子。”
画宓楼郁青染倒是有所耳闻,那是金陵城最大的卖胭脂水粉的地方,可这么大的营生,怎么会咬着一个新开的同行不放呢?再说奢香坊可是挂在江柏筠名下的,那画宓楼的后台再如何硬,估计也不会敢公然跑来挑衅啊。
郁青染想着,不由道:“莫管他是何人了,此事速速报与小叔父知道。”
“小叔父?”年程挑了挑眉,“郁三姑娘父辈也只有令尊兄弟二人,这小叔父难道是江家小公子?”
在金陵城谁不知道他们江郁两家关系要好,江柏筠更是跟郁轩情同兄弟,郁家三位姑娘都称其为小叔父,年程之前当然也听说过,只不过他觉得江柏筠和郁家三位姑娘年纪相差不是很大,又没有血缘关系,她们应该不太愿意称其为叔父吧。
郁青染却点点头,“正是他,奢香坊也是挂在他的名下,所以由他出面......”
若芝故意咳了两声。
郁青染这才反应过来。其实这些事她也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可坐在旁边的是年程,她虽和他交情不深,她却觉得两人像是相识许久一般,仿佛无话不谈的知己,自然戒备心就弱了很多。
“对了,”郁青染想了想,岔开了话题,“屏喜说的那位君姑娘和我很像?”
年程面色一怔,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凸起,仿佛在隐忍什么,他克制住自己,淡淡地道:“其实如昕的相貌远远不及三姑娘。”
“那为什么屏喜说我和她很像?”
年程突然双手握拳,良久才松开,紧皱着眉头,“你和她,确实有时候的眼神和神态很像,可是别的,一点都不像,屏喜自幼服侍如昕,对她自然很清楚。”
郁青染没想到年程愿意和她说这么多的话,印象中他是能用一个字表达就绝不会用第二个字的人,如此惜字如金的人居然一下子跟她说了这么多话,她不禁有些骇然,究竟是君如昕在他心里分量太重,一说到她,他就完全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还是他对她郁青染本身就比较放心,所以无所戒备?
年程突然打住了,看着郁青染,眼神有些闪缩,“对不起,我失言了,故去的人怎好污了三姑娘的耳。”
郁青染也看着他,她莫名地只对他有记忆,而他又对死去的君如昕念念在怀,若是能多知道点儿君如昕的事,会不会帮助她恢复记忆?可荷姑又说她之前就只在郁府住过,然后就搬到了庄子上了,从来没有去过其它的地方,那她应该不会认识君如昕吧。
郁青染不由烦躁地摇了摇头。
年程又道:“其实三姑娘也无需介怀此事,屏喜也许只是思主心切罢了,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郁青染微笑道,“二公子言重了,我只是对君姑娘有些好奇罢了。”
年程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坐了会儿就走了。
画宓楼位于城中的东市,是热闹繁华地带。郁青染回奢香坊的时候,特地绕道走到这里。
她掀起车帘,看了一会儿,画宓楼的外部装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迎来送往,宾客盈门,生意非常好。
她原本想走进去看看,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毕竟奢香坊的发展不错,她这个表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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