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刘少爷!”郑阳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刘远山诚挚的说道:“少爷,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和胡三赖他不一样,这就是个误会。”
“刘少爷,您今天放我一马,我姓郑的承了您的情,若是二牛兄弟觉得心里有气不舒坦,打我一顿我也受着,回头二牛兄弟的汤药费我姓郑的也全包!”
刘远山静静地听完,手中的扇子折起来,一挑一拍,拍的左手手心啪啪作响。
院子里死寂的沉静。
刘远山踱着步子,走了好几步,然后说道:“你确实不一样,胡三赖只是个无赖而已,郑大人是咱们房县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敢!”郑阳脸上的汗珠不断的落下。
“二牛,你是受害人,你说说,想怎么办?”刘远山的目光从郑阳身上移动到了躺在担架上的二牛身上。
二牛勉强坐起来,看了看郑阳,又看了看刘远山,低下头道:“二牛听少爷的,少爷说怎样就怎样吧。”
“那好!”刘远山点点头,对郑阳道:“我二牛兄弟既然交给了我,我便不能让他委屈了。我也不全部断了你们的腿,这样吧,谁动手打了二牛,自己站出来。”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刘远山大声又喊了一句:“谁?”
仍然还是没人说话。
刘远山扇子敲了敲郑阳的脑袋:“给你是个呼吸的时间,如果确定不了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王三、朱亮,你们两个还不滚出来,在这儿等着喝茶么?”郑阳忍不住朝后面咆哮起来。
后面两个皂衣衙役颤巍巍的出列,跑到刘远山面前就跪倒,口中不停的喊:“刘家少爷饶命!”
“哐啷!”一声响,一条结结实实的扁担便丢到了郑阳面前。
“你自己的人,你自己解决,我也不过分,每人一条腿!”刘远山眼中平静,话语也极其平静,说话的时候甚至不看郑阳一眼。
“不要!”
“少爷饶命,我们不敢了!”
“我不敢了!”
两个衙役这下慌了起来。
二牛咳咳两声,看着场面有些不忍,道:“少爷,要不就算了吧,反正我受的也只是些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
“二牛,既然交给了我,既然你是我的兄弟,那我就必须要给你一个交代,这事你别问,我自会处理好!”刘远山一挥手:“小七,去给二牛将房县最好的大夫请到府上来。”
“是!”小七马上出门。
“郑班头,请吧!”刘远山做了个请的姿势。
然后郑班头咬着牙拿起扁担,口中说了声:“二位兄弟,对不住了!”手中扁担高高的举起,瞬间落下!
“啊……”惨叫声传来,常掌柜几人不忍直视,都转过去了头。
“啊……”又一声惨叫!
“好,好!”刘远山大笑,走到郑阳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郑大人出手大方,我刘某人也不是小气之人,咱们往日仇怨一笔勾销,从今往后,就是兄弟!”
他面色诚恳不像做作,看上去还真得像把郑阳当兄弟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