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刘远山跑到王勋面前,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给他换上,看王秀才目光涣散无神,好似没有看到他一般,心中忍不住一痛。
以前那么潇洒的一个人,如今像是换了一个样子。
“恩师!”刘远山离得近了,将他的头发束起来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巴,又跑到王勋前面喊了一句,他生怕这货就此神经了,那可就玩笑大了。
“额……”王勋终于看到了他,面色有些发苦,“三,三郎。”
“是的,老师,我是三郎,你放心,你没事了!”刘远山拉着他的手,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孩子,没事了!”王秀才念叨着重复,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顿时精神抖擞:“不,三郎,为师没有舞弊,为师真的没有舞弊,你要相信为师,为师不是那种作奸犯科的人!”
“好了,师傅!我相信您!”刘远山越说心里越是难过,要按照这货以前的脾气秉性,对他这个小屁孩根本不会“为师,为师”的自称,他从来都是自称“老夫”的好么?
如今落魄,玩笑心思全部收了起来,这次的事情几乎断绝了他的晋升之路,想来一场喜事变成了悲剧,真是令人心酸。
“我是冤枉的!”王勋胸潮起伏,显得很激动。
“好,我知道您是冤枉的,定然是那些考官们搞错了,您放心,回头学生定然会给你讨回个公道来!”刘远山不停的安慰。
“不不不!”王秀才道:“不管主考官的事,也不怪官府,是,是有人陷害我,故意设下圈套给我,我,我……”
“王兄!”正在这个时候,孙淼卿从一边走过来,看着王勋行了个见面礼,道:“好久不见,王兄的事情我听说之后寝食难安,所幸你如今没事!”
“孙兄!”王勋也朝孙淼卿行了个礼,此刻的精神算是好了一些,不在神神道道的语焉不清。
“王兄受苦了!”孙淼卿拉着王勋的手,道:“你功名的事情,我回头找伯父说说,日后慢慢在补回来,如今你大难得脱,我备了酒席,去我家,我给你压压惊!”
“不不不!”王勋摇着手谢绝,道:“如今戴罪之身,功名也没了,还有何颜面进孙家,改天在去吧。”
“王兄将我孙某人看成什么人了?”孙淼卿道:“不管王兄是否白身,都永远是我孙某的朋友!”
“好了!”刘远山朝二人道:“孙老爷,恩师!你们二人也别争了,如今我师尊刚刚从狱中脱身,现在就去贵府上确实不便,这样吧,去我住的客栈,咱们边吃边说。”
“也好!”孙淼卿点头。
“那就走吧!”王勋的情绪逐渐安静下来,思绪也理顺了很多。
几人匆匆忙忙的来到“仙人居”客栈,王勋洗了个澡,然后便在房间中叫了一桌酒席,三人入座刘远山陪在下首。
“师尊!”刘远山打破沉默,问道:“之前您说有人陷害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远山本不想提这件事情,但,事关自己恩师,他却不能不管。
“唉……”王勋深深的谈了一口气,然后脸色变得激愤至极,将牙齿要的咯咯作响,道:“还不都是那姓叶的畜生,就是他陷害于我。”
“姓叶的?”孙淼卿眯眯眼,“莫非就是今年的案首叶云鹤?”
“就是他!”王勋一拍桌子,“屁的案首,你且听我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