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对容起音挥挥手:“去吧!”
望着容起音的背影走远后,容不霏问道:“爹,妹妹她有什么事么?”
容老爷:“还能有什么事?就在几天前小鹫病的可不轻,那丫头就三番两次死活非得去看他,明着暗着都得去,防都难防。后来小鹫明确的拒绝了她去探望后,她才消停。但自此她就在屋里不吃不喝不出门,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揪心。”
提起叶鹫,容不霏才想起之前他被沈修珏对付的事情。当时她离得远看不清,但想也知道落在沈修珏手里绝对只有被虐的份。
她立刻问:“那叶鹫如今怎么样了?”
容老爷:“现在可以出来走走了,之前连床都不能下。”说到着他就不悦了,“自己的未婚夫病成这样,你却在外头野,现在立刻过去看望看望。”
“哦!”容不霏点了点头,“那我去了。”说着她就跑了。
她直奔东院叶鹫的房间,她正欲敲门,一脸柔和的齐氏在郝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她转身喊了声:“伯母!”
齐氏点了点头:“来看小鹫的?”
“嗯!他现在怎么样了?”
齐氏脸露愁容:“现在倒是好了不少,但还需修养许久。他如今的精神还不是多好,正在睡觉。”
“这样啊!那待他醒了我再过来看他。”
“好!”
于是容不霏便打算回自己屋里补觉,不想路过杨曲怜的闺院时,香晴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香晴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杨姑娘晕倒了,杨姑娘……哎呦!”
因听到叫喊而停下脚步的容不霏差点被撞倒。
香晴一见到容不霏,立刻大声哭了起来:“大姑娘,你已经有了叶公子那么好的未婚夫,为何还非得抢我家姑娘喜欢的人?我家姑娘遇到自己的缘分多么不容易,你为何要这么做?生生的让我家姑娘抑郁成疾,本就虚弱的身子如今更是不堪一击,竟然就这么晕倒了。”
香晴的声音极大,很快就吸引了来往下人好奇的走了过来,就连离的近的东院中正欲出来散步的齐氏与郝嬷嬷都在那边听见了。
容不霏皱了皱眉:“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香晴依旧在大哭大喊:“大姑娘,求你不要再抢我家姑娘喜欢的人了,你看她如今都抑郁成何样了?”
这时,快步走过来的齐氏问道:“杨姑娘晕倒了?”她刚才好像听到是这么说的。
香晴立刻道:“是啊!我家姑娘才与大姑娘出去几天,整个人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也不知在外头遭了多少罪,看的我心疼死了。我本想弄点补品来给她补补,不想她就那么突然晕倒了。”
齐氏好心道:“那你别耽搁了,赶紧去找大夫啊!”
香晴立刻擦了擦眼泪:“对对对……得去找大夫。”说着她就跑了。
容不霏向齐氏点了下头,本想进去看看杨曲怜,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若非杨曲怜故意说了些什么,香晴又怎会那般?
她不是个喜欢耍心机的人,但若有人给她耍心机,她也不会完全意识不到。她不得不承认,杨曲怜为了个男人,完全不把她当朋友。
既如此,她就没进去,转身走了。
只是,她才刚洗洗准备补觉时,就被听到传言的容老爷派人喊去了。
这是她早想到的,不意外。
容老爷板着脸,冷道:“香晴说的话可是真的?”
容不霏:“是她自己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她,我可没抢。”
香晴一副仿若有了容老爷撑腰一般的模样,她拭了拭泪,底气十五道:“怎的没抢?我家姑娘与乔姑娘,还有悦王府许许多多的人都看见我家姑娘喜欢的人抱着你下马车。”
她并未说容不霏被那公子抱去了自己房间,否则闹大了只会是要那公子对容不霏负责。
乔小娴不知何时被香晴找了来,抓到机会的她立刻幸灾乐祸的添油加醋道:“是的是的……我可是亲眼看见大姑娘被一位好看的像画中走出来一样的公子抱着下了马车,大姑娘还死搂着人家不放。不过我倒是奇怪了,人家怎么就愿意抱一个毁了容的姑娘呢?”
都知道,素来乔小娴与容瑶瑶交好,杨曲怜与容不霏交好。如今乔小娴却作证容不霏确实在与杨曲怜抢男人,而且容不霏自己回答的那话,分明就表示自己确实有此作为。
再一联想之前杨曲怜那可怜模样以及看容不霏的那一眼。
无风不起浪,这由不得容老爷不相信。
容老爷脸露怒容,一拍桌子:“那公子是谁?”
容不霏不悦:“爹,你相信她们却不相信我?”
“爹懂得明辨是非,快说他是谁?”
容不霏觉得自己若说只是怕杨曲怜被沈修珏弄死,可能这些人不会信,而且她若说多了事情反而更复杂,牵扯更多。
毕竟沈修珏的身份太特殊,而她与沈修珏的关系也确实有些不清不白。
于是她直接转身就走:“反正我没有和曲怜抢男人,我也对那人没有兴趣,你们爱信不信。”
这下容老爷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站住!”
容不霏干脆一溜烟跑了。
容老爷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吩咐下去:“以后不许大姑娘再出家门,容家所有人都给我盯紧她,直到大姑娘与叶公子大婚之后。”
其实他心里是觉得,若容不霏真能找个两情相悦的人也好啊!毕竟他看得出来叶鹫那小子对她并无兴趣,她嫁给叶鹫并不一定会幸福。
可能让眼光极高的杨曲怜那般喜欢,能让乔小娴夸的那么完美的人,又怎会看得上他这个没人要的闺女?
怕就怕只是他这闺女的一头热啊!
所以,可别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毁了她与叶鹫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