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珏去早朝后,容不霏就坐着轮椅又出宫了,身后是推着轮椅的栀子。她需要找个大夫看看自己是否怀孕,毕竟宫里的太医服从的都是沈修珏。
她随便找到一家人不多的医馆就让栀子待在外面,自己进去了,只是隔着帘子,她却迟迟下不定决心将手递过去。
“姑娘?”大夫比较年轻,大概是经验不多,所以过来他这儿看病的人不多。
但容不霏知道,随便一个大夫都能诊出喜脉,这根本不需要多么年迈多么经验充足的大夫。
她只是怕,怕自己真的怀孕了。对于从未想过生育之事的人,突然被告知怀孕了,而且不到半年就该生了,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体验?她实在难以接受,她才十七岁,而且还不知这个孩子是不是沈修珏的。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大夫又喊了声:“姑娘?”
好一会儿容不霏才回神:“啊?”
大夫:“姑娘可还要诊脉?”
容不霏深吸一口气,终是将手腕递了过去。
后来当她离开医馆时,几乎是浑浑噩噩的,脑中一直飘荡着大夫的话。她果然怀孕了,怀了四个多月。
一旦这事情得到了百分百的确认,她抚摸着自己小腹的感觉都变的完全不一样了。
那里果然有一个孩子,一个会动的孩子,一个不知爹是谁的孩子。
好可怕!
离医馆不远时,她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又让栀子将她推回医馆。
这时彰王妃正陪着商青溪散心,以赶一赶昨日种种给自己造成的阴影。不想抬眸便见到匆忙进医馆的容不霏。
彰王妃对这个容不霏可是怨恨极了,对于自己怨恨之人抱有好奇之心也是正常。于是她赶紧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医馆的窗边偷看着容不霏,不想却让她听到了不得的事情。
容不霏将自己带来的一大叠银票都给了大夫:“你拿着这些银票离开清都吧!若有意外遇到人家问你我是来诊治什么的,一定不要说我怀孕了。”
大夫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而且来他医馆看病的人并不多,经济状况自是不好,所以他便起了贪欲,接过这些银票应下了容不霏的要求。
心慌意乱的容不霏很晚才意识到窗外有人,立刻抬眸看去,却没看到人。她立刻滚着轮椅医馆去到欲看看是谁在看她偷听她说话,却看到彰王妃不慌不忙的朝不远处的商青溪走去。
彰王妃认识容不霏,容不霏却不认识彰王妃,不过看那装束以及对方会与商青溪是一路的,容不霏不难猜到这个人应该就是彰王妃。
容不霏不确定刚才的人是不是彰王妃,可确定自己不该自我乱了阵脚。无论这彰王妃得知她怀孕的事情会如何,她都该坐怀不乱的随机应变,何况那商青溪也已经知道了。
容不霏没如何,转身就走了,虽然她的心里确实有些慌张。接下来她该好好观察一下沈修珏的各种行为,看看他是否知道她怀孕,看看孩子是不是他的。
若不是,这个孩子她必定打掉。
望着容不霏离远了,彰王妃赶紧对商青溪道:“溪儿,那容不霏竟然怀孕了。”
商青溪并不觉得意外:“嗯!”
彰王妃觉得慌乱不已:“她怀孕了,那溪儿怎么办?她若怀孕了,皇上说不定真的就将心思搁到她身上。”
经历过昨日的种种,如今的商青溪也算是将容不霏视为自己讨厌之人了,毕竟因为容不霏,她的确失去太多。红荷、许氏、清都第一美人的尊严……
所以她淡然的语中难得含着一些不喜:“孩子不是皇上的,她与皇上之间依旧清白。”
“什么?不是皇上的?她与皇上未行房?”彰王妃只觉惊讶不已。她不由想起容不霏竟是跑到外头才诊孕,还要隐瞒,这不是明显有鬼?
想了下,她又道:“可是溪儿如何知道这事?”
商青溪:“昨晚她自己说的。”
彰王妃:“是对悦王妃说的?”
商青溪:“嗯!”
彰王妃顿时喜悦不已:“也就是说她怀了野种?”
这话太难听,商青溪听的耳根子觉得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她面无表情的迈步继续前行。
彰王妃高兴死了,觉得这个消息得赶紧回去告诉王爷,便拉着不大情愿的商青溪回去了。
回到彰王府,彰王果然高兴的将昨天所起的怒气全冲散了:“哈哈哈哈……果然看事情不能看表面,皇上的心里果然还是只有我们的溪儿,否则如何不碰那容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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