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来。
俞之夫站在坑边,抚掌笑道:“好徒儿,你别哭——刚才我说得没错吧,报应现在来了,若是你再不叫师父,不知又将有什么报应。”
此时金自在恨得咬牙切齿,道:“死淫贼,你想让我叫你师父,除非我死了!”
俞之夫面色一沉,道:“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死过一次?仔细想想,在你梦魇之中——”
金自在闻言,全身哆嗦,呜呜哭道:“师尊,我怕黑,我怕风——你救我——”
正如李小月所说,自从俞之夫在上次冥想中发现金自在存在后,便对她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同寻常的疼爱,这种疼爱甚至超过其她任何与他有关的女子,其实他自己根本说不出出于什么原因使得他产生这样的感觉,偏偏这种无来由的感觉令他心疼,而不是那种牵挂和不舍——见金自在颤栗身子,俞之夫慌忙拂袖一扫,坑井顿去,金自在顾不得男女之别,一下子扑在他的怀中,待到她哭定后,他才推开她,道:“你如今已经是修行者,在你昏死期间,我辅以灵丹妙药以及强行灌注,此时你已经是练气期十级修为,此后勤加修行,将来你造化不小。”
说到这里,他从袖中掏出几张羊皮卷与几瓶灵丹妙药,递给金自在道:“这里有三种丹药,你每三日各轮服一粒,这些经典你仔细研读习练,凭你资质,三年后我亲自检查你的功课。”
金自在将信将疑地将这些东西兜在白袍中,俞之夫略是思量,从袖中掏出两件衣裤,道:“这两件法器均是灵器级别,均具有防火避水耐寒功效,你且将就穿吧,权当寻常衣服,将来若是找到更好的,我再送给你。”
金自在捧着手中的衣物,满面羞红,又不知所措,道:“当初你在我家店中,一脸猥琐,病怏怏的,如今看你,依旧是一脸猥琐,病怏怏的,但是我现在喜欢你这样的,你真心为我好?”
俞之夫不置可否,苦笑一声,道:“先穿上衣服再说,我在洞外等你。”
大约等了三个时辰,金自在才羞答答地从洞中姗姗走出来,面上挂着笑,道:“师尊,我果然有传说中的法力了。”
俞之夫打量她一眼,果然是经过三个时辰仔细梳妆,凌乱的长发已经被五指梳梳理得一丝不乱,脸庞白皙,五官错落有致,堪为精致,显然细弯如新月的眉毛亦被整理,由于刚才银齿咬唇,唇上的齿痕更显动人,令人疼爱……金自在被俞之夫看得不好意思,忸怩道:“师尊,我真的要拜你为师么?”
俞之夫这才从恍惚中缓过神,面皮一紧,正色道:“在你之前我已经收了几个徒弟,待将来有机会,你自然能见到他们,如今名义上你是我的徒弟,其实我是代另一个我收你为徒的,你一时之间或许不明白我说话的意思,待到将来你自然会明白的——我这个师父说是名副其实,并不是冒牌仿造的——至于拜师之礼,待到以后再说。”
说到这里,他又道:“我正有件事与你商量,我曾在你闺房中见到一株盆栽紫竹,因为为师另有用处,所以为师已经不告而取,望你莫怪,尽管你我师徒关系,我却不好强行霸占,否则天下人知道我以大欺小,横刀夺爱,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我做到的,我一定竭力做到。”
金自在略是思考,狡黠一笑,道:“我并不一报还一报,但我知道鸡生蛋蛋生鸡的道理,师尊若是想公平交易,将来还我一片紫竹林便可。”
俞之夫闻言一愣,遂哑然失笑,道:“虽然你狮子大开口,但是我既已答应,其实也不算太难做到的事,只是须你有耐心等待。”
金自在莞尔一笑,以为俞之夫骗她,毕竟她培植紫竹有十年之久,才长寸高,见他爽快答应,不好改口,于是叩拜道:“多谢师尊成全。”
俞之夫从袖中掏出一柄血色柳叶刀,道:“此刀名血红,为我早年最为依仗法器,经过我多年焙练,如今已是低阶中级灵宝级别,其中有两位此界顶阶存在的元神寄托其中,即使元婴期存在威胁你的安全,凭此法器,亦可以有三成以上把握全身而退,今日赐予你,防身杀敌保全自己——”
金自在看了一眼血红,顿觉头部眩晕,几乎站立不住,忙道:“师尊,此法器非弟子所能驾驭,请师尊收回成命,若是有其它合适法器,再赐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