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从袖子里掏出三个骰子,“来,猜猜我九个骰子能不能摇出六点。”
应娴:“看你这么有信心,肯定能吧。”
谁知裴舜卿老神在在的摇起头,“不能,我还在练习,目前只能摇出八个六点,九个还有些不熟练。”他摇起骰子,最后打开,果然是八个六点,还有一个是三点。
“虽然摇不出九个六点,但是已经够用了,毕竟一般也用不上这么多。”裴舜卿给自己挽尊,“不如你来试试说几个数字,看我能不能摇?”
应娴感觉裴舜卿就像只正在抖毛的公孔雀,花枝招展的。她很配合的说了几个数字,果然最后裴舜卿开了盖子,就是她说的那几个数字。
一连试了几遍,应娴是彻底服了,很是好奇的问他:“你为什么什么都会啊?”
裴舜卿收拾桌上的骰子,漫不经心的抛了抛,“怎么可能什么都会,我不过是对什么都有兴趣,喜欢尝试,脑袋比较聪明,试一试就能做的好。我不会的东西比会的要多多了。”
应娴:“那你是怎么学的?这个总没有老师吧?”
裴舜卿摸了摸鼻子,“小时候镇上有个赌坊,我好奇跑去玩耍,和里面一个小老板学的。”
应娴:“……你还去赌坊的?”
裴舜卿严肃的表示,“去的不多,只是好奇而已。”其实他第一次好奇去玩,输掉了自己的长命锁,他那时候才十二岁呢,气的不行,立誓要把东西赢回来,于是他在一边旁观搞清楚了各种规则和规律。
眼力、耳力,记性又好,再加上一个聪明脑子,他很快在赌坊里大杀四方,不仅赢回来了自己的长命锁,还赢回了一袋子的碎银。走出赌坊的时候,他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就干脆在街上发银子,一人发一点,把赢来的那袋子钱都发出去了。然后见识了赌坊的他一身轻松心满意足的回家,身后也没人跟着了。
不过因为这事,他一个人跑赌坊去玩的事被父母知晓了,他第一次被爹打的屁股开花,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想到这一茬,裴舜卿还是心有戚戚焉,所以他很严肃的告诉应娴:“赌坊其实不好玩,而且赌博也不好。”
应娴:“哦。”
裴舜卿玩了一会儿骰子,又忍不住跟应娴说:“当年我与圣上就是在赌坊里遇上的,并不是外头传闻那些‘皇上遭人刺杀而我刚好出现救了他一命’,也不是‘在路边算命遇上觉得有缘于是辅佐皇上夺得皇位’。”
应娴有了点兴趣,身子往前倾了倾,“那是怎么说?”
裴舜卿:“当时我只是个穷学生,没有钱,只能去赌坊赚,我厉害,怎么赌怎么赢,不过我一般也不赢多,控制的好。皇上当时还是梁王,乔装打扮去赌坊里赌钱,他手气奇差,把自己身上的银子输了个精光,我一路看着他差点把自己那身衣服都输掉,十分感叹,竟然还有如此手气差的人,简直不可思议。所以我请他去喝酒了。然后我带着他去见识了一下我百赌百赢的技巧,再然后,我们就熟识了,我也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
应娴:“传闻果然是不可信的。”
两人天南海北的说了一阵话,又谈起了即将来京的定慧王,说起他的女儿,应娴随口说:“说不定人家小郡主会看上你呢。”
裴舜卿笑道:“京中俊朗男儿那么多,肯定不会看上我,我可是个‘鳏夫’,身上还背着喜欢幼童的污名呢。”
然后他很快就被打脸了。定慧王带着小女儿来到南上京的第一天,小郡主随着父亲进宫给皇上请安,恰好遇到裴舜卿匆匆离去,她对那惊鸿一瞥念念不忘,很快弄清楚了裴舜卿的身份,然后就求着父亲定慧王去让皇帝赐婚。
皇帝这一头委婉的表示此事不急,转头就火急火燎的把裴舜卿召来了。
“这事你怎么办吧,娶还是不娶?”
“回皇上,臣不能娶。”
“那这事你自己解决。”
“臣遵旨。”
出了宫,裴舜卿叹气,世人怎么都如此肤浅,只看过他的容貌就要嫁给他。还是应娴好。
他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当初人家应娴要嫁给他,也是因为他那张脸。他回了家和应娴说起这事,应娴瞪着圆眼睛想了一会儿,问他:“这种事,要我出面和小郡主说说吗?”
怎么说她都是裴舜卿的妻子,遇上了这种事,总不能让裴舜卿一个人苦恼。而且,她也不想把裴舜卿让出去。
裴舜卿看了看妻子现在这短短小小的身子,爱怜的摸摸她的脑袋,说:“没关系,这种小事用不着夫人出马,我自己就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