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唯一男丁,这些绝密,不可泄露半分。”
说完,递过来一枚戒指,似金非金,上有一朵牡丹,惟妙惟肖。
看严政半痴半傻,慕凌烟满意至极:“事已至此,莫说你有些才华,便是蠢猪,也高官做得,我初见你便觉不凡,解铃还须系铃人,那赵元朗的孽债,便由你,和他最有渊源之人亲手终结罢。”
“对了,你莫要有退缩之意,若敢背叛,死无葬身之地。”慕凌烟叹息:“非是逼迫你,我练功走火入魔,恐命不久矣,霓裳年轻,难掌大局,如今竟只能靠你了。对了!你有一叔伯兄弟名曰严廉?”
严政脑海中搜索一番,还真是有一个,不过此人比他前身还二,从小就离家去修道了。
“已是离散多年,见面未必相识。”他如实答道。
“如此甚好,他如今是我外门刺堂七刺,我已飞书传他来助你,几日内便到,到时你内有霓裳,外有堂弟,可护得周全。”慕凌烟十分欣慰:“此人早年游历江湖,一手幻影剑法颇为不凡,江湖罕有敌手,再过两年,或可为堂主。”
什么七刺八次?难道是个刺客?严政胡思乱想到。
“江湖险恶,朝堂更是吃人不吐骨头。”慕凌烟满脸辛酸:“今日在忆江南,那章惇与蔡京密谋取你性命,真是不惜本钱。蔡京为谋私利,巴结章惇,后者与苏轼有仇,加之你今日坏其美事,竟要以国事害你!”
什么?堂堂宰相和户部尚书要弄我这无名之辈?还是因为争风吃醋?和苏轼有牵连?
“现今官家无子嗣,那蔡京献计再选秀女,赵煦与刘氏一往情深,一直抗拒选妃,但无嗣何以传宗?那蔡京掌管户部,举荐你出仕专管此事,章惇一国之相,为国祚计而力挺,想必太后必然答应。倘若安排刺客入选行刺,故意失败,这刺驾之罪,何人承担?”慕凌烟悠悠道来,云淡风轻。
宋哲宗虽才十九,十岁便登基,十六岁已成婚,至今无子,只有一女为刘婕妤所出,且后宫人少,太皇太后高太后已逝,向太后和皇后孟氏甚是不满。
这蔡京打的一手好算盘!一来向太后念其好,二来户部权柄抓的更紧,三来勾搭上章相狼狈为奸,四来趁机结交各路大臣,五来......严政也想不得许多,揽功诿过还算轻的,捧杀这套路任谁也无话可说,阴谋易破,阳谋难躲!
严政大骂不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慕凌烟见他血气方刚,十分幼稚,笑问:“如今蔡京并不知晓事已泄露,你待如何出手?”
“待我思索一番。”严政瞬间哪能想到办法?这章蔡皆是高官,自己不过一介布衣,实力悬殊,天壤之别。
慕凌烟起身离去,留言道:“我门中有秘书一本,名曰《昏君奸臣录》,我命人为你新买了宅子,这两****哪也别去,好好阅读,大有裨益。自古忠臣最难做,唯有更奸以制奸。”
以奸治奸?太猥琐了吧?不过很有道理的样子,忠臣都没有好下场,奸臣?嘿嘿,我喜欢。
严政看着桌上的戒指,有些眼熟,好像自己前世也有这么一个哦!差别就是这牡丹花纹,款式造型几乎无二,可却想不起来了。
这戒指适合女人戴吧?严政反复套上又取下,最后只得戴在左手小指,这不是独身的意思吗?我一个七尺男子汉,小指戴着一枚牡丹花戒,嘶——!骚包的不要不要的!
那《昏君奸臣录》在何处?保命要紧,还是赶紧学习一番罢。严政腹中饥饿,吃喝一番,想要抽烟,却发现仙草卷和打火机被那抠门的慕凌烟给带走了!
出了牡丹堂,慕霓裳和两个婢女在远处亭中说笑,见他出来,两忙迎着,三人施礼道:“官人万福。”两个婢女又各自施礼,一个叫柳絮,一个叫绿萝,相貌不逊于窈窕和玲珑,只是万花门美女如云,二人级别不高,连花名都没混上。
严政有些受宠若惊:“呵呵,大家有福,呵呵,别客气了。听门主说给我买了宅子,不如我们回家去吧?在这里不太自在。”
三人轻笑,柳絮去叫人,很快过来两顶轿子,严政在前,慕霓裳在后,两个婢女和四个轿夫一行人从后门而出。
此时已是午后,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端的是热闹非凡。走了一会,前面传来阵阵喝彩之声,柳絮来报:“官人,前方有人耍枪棒,十分热闹,连路都堵上了,此处离别院只有半里,您看是绕行还是步行前往?”